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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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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700) "路。”
染着蔻丹的指尖划过母妃脖颈，“用你换婉妃的命。
明日去宗正寺认罪，说周府火是你为报私仇所放，与太子无关。”
母妃嘶喊起来：“别信她！
当年她毒杀先皇后被我发现，才...”话音未落，一记耳光抽得她呕出血沫！
先皇后？
我脑中“嗡”的一声。
父皇原配早逝，竟也是...“本宫耐心有限。”
皇后将羊皮卷凑近烛火，“选你娘活，还是看着琰儿身败名裂？”
火苗舔上卷宗边缘，十年血仇化作飞灰。
我盯着母妃颈上掐出的淤痕，喉间涌上铁锈味。
“我认。”
“鱼儿不可！”
母妃挣扎着撞开太监，枯瘦手指抓向皇后面门，“我跟你拼了——”寒光一闪！
侍卫的刀贯穿她心口，鲜血喷溅在皇后鸾凤朝袍上，刺目得惊心。
时间仿佛静止。
母妃倒下的身影在我眼中无限拉长，像慢放的皮影戏。
她最后望向我的眼神，竟带着解脱的笑意。
“...娘？”
我挣开束缚扑过去，只抱住逐渐冰冷的身体。
血浸透裙裾，黏腻冰凉。
皇后用手帕掩鼻：“脏东西。
扔去乱葬岗。”
“你杀了她。”
我抬头盯着皇后，声音平静得可怕，“你杀了我娘。”
她嗤笑：“是你们母女不识抬举。”
鸾袍曳过地面，停在我眼前，“明日宗正寺若见不到你...”金线绣的凤眼俯视着我，“本宫就送你去乱葬岗尽孝。”
石门轰然关闭。
我抱着母妃跪在血泊里，指尖触到她袖中硬物——半块断裂的龙凤佩。
父皇当年赐给婉妃的信物，另一半在...“七妹。”
密道暗门突然滑开！
萧景琰踉跄冲入，玄色蟒袍沾满泥污。
四目相对的刹那，他僵在原地，血色从脸上褪得干干净净。
我举起染血的玉佩：“殿下可知，我娘为何至死握着这个？”
他瞳孔骤缩。
大雪落满皇城时，我在宗正寺认了罪。
画押的笔尚未搁下，牢门被狱卒撞开：“七公主！
太子殿下他...”话音未落，丧钟响彻九重宫阙。
萧景琰死了。
皇后对外宣称太子急病暴毙，可东宫流出消息：他得知婉妃死讯后，在皇后面前自刎谢罪，血溅三尺椒墙。
“殿下临终前留了话，”狱卒塞给我一封信，“说‘对不起’。”
雪粒从高窗飘进来，落在信笺上。
展开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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