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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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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52) "头。
天旋地转间，后背重重撞上冰冷的金砖地，龙涎香铺天盖地罩下来。
“真相？”
萧景琰膝盖压住我挣扎的腿，温热气息喷在耳畔，“那得看你能拿什么来换...”带着薄茧的指腹擦过我耳后——那里有粒殷红小痣，是姜氏皇族抹不掉的印记。
我浑身血液瞬间冻结。
“殿下不可！”
尖利的嗓音刺破暖昧。
苏嬷嬷掀开帘子僵在当场，她是母后心腹，此刻却抖得像风中秋叶，“她是...”轰隆！
书架猝然洞开。
寒风卷着地底霉味冲散了龙涎香。
幽暗密道里，一盏宫灯摇曳而出，提灯人抬起脸的刹那——我听见自己喉中迸出幼兽般的哀鸣。
灯下那张脸，柳眉凤目，左颊一点褐斑，竟与我铜镜里的容颜有九分相似！
只是眼角添了细纹，面色是常年不见天日的青白。
“沉鱼？”
她手中灯笼“啪”地摔在脚边。
“母...妃？”
我齿关打颤，匕首“当啷”落地。
十年前我亲手摸过那具焦尸的指骨，上面还套着父皇赐的翡翠戒指！
苏嬷嬷扑跪在地：“娘娘恕罪！
太子殿下不知她是公主...”“闭嘴！”
萧景琰厉喝，神色却无半分意外，只死死按住挣扎欲起的我，“婉娘娘，您答应过绝不现身！”
烛泪在案上堆成扭曲的小山。
母妃踉跄走来，枯瘦手指抚上我脸颊，眼泪滚烫：“我的鱼儿...竟长这么大了。”
她颈侧蜿蜒着蜈蚣似的烧伤疤痕，一直没入衣领——那是火场留下的烙印。
“为什么？”
我喉咙里全是血腥味，“为什么装死？”
母妃闭了闭眼，再睁开时只剩决绝：“因为皇后要我们母女死。”
她掀开衣袖，腕上紫黑淤痕触目惊心，“当年她命人在我茶中下毒，伪造失火现场。
幸得苏嬷嬷暗中调换尸首，将我藏入东宫密道...”“孤七岁那年发现密道有人。”
萧景琰忽然接口，手指仍如铁钳箍着我，“后来才知是婉娘娘。
皇后耳目遍布宫廷，唯有东宫，她不敢擅查。”
无数碎片在脑中冲撞。
母妃“死后”不久，皇后便提议将我这个“克母”的灾星打入冷宫。
十年间克扣用度，纵容宫人欺辱，原是要赶尽杀绝！
“那为何不告诉我？”
我嘶声质问密道里的生母，“我在冷宫吃了十年馊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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