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40911301" ["articleid"]=> string(7) "5787263" ["chaptername"]=> string(7) "第7章" ["content"]=> string(2648) "几乎难以察觉。

这并非寻常的体虚气弱,倒像是……某种隐伏的寒毒?

或者内伤留下的痕迹?

这个念头一闪而过。

沈青禾定了定神,现在不是探究这个的时候。

她刻意将捻针的力道放得更缓更柔,声音也放得更加低顺平和:“陛下脉象沉实,唯肝气略有不舒,似有郁结于心,忧思过重。

奴婢再为您针太冲、神门二穴,辅以安息香薰蒸,应能助陛下安眠定神。”

她一边说着,一边又取了两根短针,手法娴熟地刺入他脚背的太冲穴和手腕的神门穴。

动作流畅自然,仿佛刚才那惊心动魄的发现从未发生过。

萧彻闭着眼,似乎很放松,任由她施为。

烛光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上投下柔和的阴影,长睫在眼下扫出一小片静谧的扇形。

他低低应了一声,听不出情绪:“你倒有几分本事。”

“陛下谬赞。”

沈青禾垂眸,目光落在近在咫尺的那枚暗红胎记上,如同凝视着一个无声的深渊。

袖中的血玉镯依旧滚烫,灼烧着她的意志。

“只是安眠定神,治标不治本。”

萧彻忽然又开口,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眼睛依旧闭着,“朕这‘忧思过重’,由来已久。

夜半惊醒,冷汗透衣,亦是常事。

太医院那些方子,吃了这些年,也不过是隔靴搔痒。”

他顿了顿,似乎在斟酌词句,“赵院令年事已高,行事未免过于持重。

朕看你胆大心细,针术也颇有章法……”他没有说下去,但意思已经很明显。

沈青禾捻针的手指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

心在胸腔里狂跳,如同擂鼓。

她等的机会,正以最意想不到的方式,主动送到了她的面前!

她猛地跪伏在地,额头抵着冰凉的金砖,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激动与惶恐:“陛下信重,奴婢万死难报!

奴婢虽才疏学浅,愿竭尽所能,日夜侍奉汤药针砭,为陛下分忧!”

“日夜侍奉?”

萧彻终于睁开眼,琥珀色的瞳仁在烛光下流转着深沉难辨的光,静静地看着跪伏在地的纤弱身影。

寝殿里一片死寂,只有铜漏滴答作响,香炉里青烟袅袅。

良久,久到沈青禾几乎以为自己的心跳声会在这寂静中被无限放大。

“也好。”

萧彻的声音终于响起,带着一种尘埃落定的平静,却又仿佛有千钧之重" ["create_time"]=> string(10) "175395377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