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归一”终端放在桌上，一道经过处理的、模糊的投影亮起。
“‘归巢计划’，只是一个‘测试’。”他的声音，如同西伯利亚的寒流，让整个天枢殿的温度都下降了几分，“在陈默被‘格式化’前，他向一个代号为‘观察者’的存在，发送了测试失败的报告，并申请启动一个名为‘飞升协议’的B计划。”
他顿了顿，将那个由三条蛇构成的诡异徽记，清晰地投射在众人面前。
“这就是那个‘观察者’的LOGO。”
当那个徽记出现的瞬间，在场十二位元婴巨擘，包括方伯在内，脸色齐刷刷地变了！那不再是凝重，而是一种发自灵魂深处的、无法掩饰的……恐惧！
“三蛇商会……是他们！”那位一直沉默寡言的道袍长老，失声惊呼，声音都在颤抖，“不可能！他们不是早在上古大战中，就随着那场‘飞升’的失败而彻底湮灭了吗？！”
“‘飞升’？”关硕敏锐地抓住了这个词。
方伯的脸色，前所未有的苍白，他死死地盯着那个徽记，仿佛看到了什么最恐怖的梦魇。他艰难地开口，声音沙哑得如同两块砂纸在摩擦：“上古时代，曾有一个无比强大、也无比神秘的组织，名为‘三蛇商会’。他们不修仙，不修魔，他们信奉的是一种‘等价交换’的绝对法则。他们认为，整个世界，包括生命、灵魂、气运、甚至天地法则，都只是一种可以被量化、被交易的‘商品’。”
他深吸一口气，继续道：“他们曾发起过一场席卷整个修真界的‘飞升计划’，试图以整个世界为祭品，打开通往更高维度的‘门’，将整个世界‘打包出售’给某个未知的、更高位的存在。那场大战，几乎耗尽了我们这个世界所有的底蕴，无数大能陨落，传承断绝……最终，计划虽然失败了，但‘三蛇商会’也从此销声匿迹。我们都以为，他们已经成为了历史的尘埃……”
“不，他们没有。”关硕冷冷地打断了他，“他们只是转入了‘地下’，换了一种更隐蔽的方式，继续着他们的‘项目’。陈默，就是他们在这个时代，选中的一个‘项目经理’。而‘归巢计划’，就是‘飞升协议’的一次小范围、低成本的‘可行性测试’！”
这番话，如同一道道天雷，劈在每一位长老的心头。他们终于明白，自己面对的，根本不是什么魔道余孽，而是一个从上古时代就潜伏至今、以整个世界为猎物的恐怖阴谋！
“现在，测试失败了。‘观察者’，或者说‘三蛇商会’，已经知道了我们的存在。”关硕的目光，如刀锋般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他们下一步，会做什么？是派出更强的‘项目经理’？还是……亲自下场？”
整个天枢殿，死寂。一种名为“绝望”的情绪，开始在这些活了数百年的老怪物心中蔓延。
“所以，我今天来，不是跟各位讨论历史的。”关硕的声音，突然变得高亢而充满力量，他猛地一拍桌子，站了起来，那虚弱的身体里，仿佛爆发出了一股足以支撑天地的意志。
“我是来下达‘系统安全指令’的！”
他环顾四周，那眼神，不再是顾问，不再是供奉，而是一个接管了最高权限的、冷酷的“系统架构师”。
“第一！从现在起，灵安局进入最高战备状态！所有对外联络，必须经过我的‘归一’终端进行加密和审查！我不希望我们讨论的任何一个字，被‘观察者’实时监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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