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40901736" ["articleid"]=> string(7) "5785379" ["chaptername"]=> string(8) "第22章" ["content"]=> string(3709) "
“呜嗷——!!!!!” 通道外传来一声痛苦到极点、愤怒到极点的非人惨嚎!那声音中蕴含的痛苦和怨毒,让所有人的灵魂都为之颤抖!随即,撞击停止了!外面疯狂蠕动的庞大阴影如同潮水般急速退去!那股死死压迫着巨巢的恐怖灵能威压,如同退潮般迅速消散!
死寂! 通道内只剩下蒸汽泄漏的嘶嘶声、金属冷却的噼啪声、以及人类粗重如风箱般的喘息。厚重的闸门不复存在,只留下一个扭曲变形、布满尖锐断茬和藤蔓残骸的狰狞巨洞。寒风裹挟着胶林的腐臭和藤蔓的腥气,从洞口灌入。
赢了?藤蔓之拥……退了? 燧石和灰须瘫倒在地,浑身被恶臭的粘液和汗水浸透,难以置信地看着那地狱般的景象。 老石眼抱着砾石,老泪纵横,嘴唇哆嗦着无声祷告。 锐爪支撑着坐起,空洞的眼神中出现了一丝剧烈的波动。她看到了那飘落的焦黑羽毛,看到了那扭曲的闸门洞口,看到了外面退去的藤蔓阴影……也看到了那台冒着滚滚浓烟、外壳通红变形、仿佛随时会爆炸的锅炉旁边,一个摇摇欲坠的黑色身影。
林翼挣扎着从堆积的金属碎屑和粘稠的藤蔓浆液中站起。他半边身体的羽毛被高温蒸汽灼烧得焦黑卷曲,露出底下烧伤的皮肤,一只翅膀无力地耷拉着,边缘的飞羽被撕裂。剧烈的疼痛让他几乎站立不稳,但他幽绿的鸦瞳依旧冰冷,死死地盯着洞口的方向,确认着威胁的消退。然后,他缓缓地、艰难地转过头,目光扫过劫后余生、神情各异的人类。
这一次,他的目光没有停留在燧石身上,而是落在了刚刚信仰崩塌、此刻眼神剧烈挣扎的锐爪身上。
锐爪的目光与他对视。那冰冷鸦瞳中没有神性的光辉,只有疲惫、伤痛,以及一种……纯粹到极致的、以凡俗之躯对抗毁灭的意志。刚才那玉石俱焚般的撞击,那将自己化为扳机引导毁灭洪流的决绝……这真的是野兽能做到的吗?神性……一定要高高在上、不染尘埃吗?
“嘎……”林翼发出一声低哑的鸣叫,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他用还能活动的爪子,艰难地指向地上那件沾满藤蔓粘液、闪烁着幽绿磷光的倒刺鳞甲,然后又指向洞口的方向。
意思无比清晰:锐爪,穿上它!守卫洞口!熔炉不熄,战斗不止!
锐爪的身体猛地一颤。她看着地上那件狰狞的鳞甲,又看向洞口外依旧弥漫的绿色毒雾和潜藏的危机,最后看向林翼那焦黑淌血、却依旧挺立的身躯。一股灼热的东西,在她冰冷灰烬般的心脏深处,猛地燃烧起来!不是对虚无神灵的信仰,而是对眼前这个浴血守护、不惜玉石俱焚的存在的认同!是对部落存续的责任!是绝境中迸发的、属于战士的血性!
她猛地咬牙,不顾身体的虚弱和伤痛,挣扎着爬过去!在燧石和灰须愕然的目光中,她抓起那件冰冷沉重、布满倒刺的鳞甲,用尽全身力气,将它套在了自己身上!狰狞的倒刺刺痛了她的皮肉,藤蔓的腥臭萦绕鼻尖,但却带来一种前所未有的、踏实的重量感!
她踉跄着站到那扭曲的闸门破洞前,背对着工坊内残存的微光,面朝着洞外无尽的、蠢蠢欲动的黑暗。她抽出燧石之前磨利的钢板短矛,狠狠杵在地上!虽然脚步虚浮,但脊梁挺得笔直!那双曾经空洞冰冷的眼睛,再次燃起了火焰——那是属于守护者的决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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