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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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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720) "头痛得像要炸开。
我刚睁开眼,就看见强子那双沾着泥的黄胶鞋,正狠狠碾在我左手腕上。
“醒了?”
他满嘴酒气,一巴掌扇在我脸上,“敢抓老子的脸?
反了你了!”
火辣辣的疼从脸颊蔓延开。
左手腕更疼,那只扁扁的金镯子被他踩得陷进肉里,冰凉的金属边缘几乎要割破皮。
这不是我的镯子。
我记得清清楚楚,出租屋里那个男人掐着我脖子时,我手里攥着的是半截啤酒瓶。
可现在这双手,手背肿得老高,指关节全是青紫,虎口还有道结了痂的旧伤。
“强子,别打了。”
门口的张翠花倚着门框,手里剥着蒜,“打残了谁给你洗衣做饭?”
她抬眼皮瞥了眼我手腕,嘴角撇了撇:“那破镯子有什么好护的?
当年她妈死乞白赖塞过来,我就知道没安好心。”
强子眼睛更红了,弯腰揪住我头发往炕沿上撞。
“听见没有?”
他咬着牙骂,“我早就说熔了换酒,你非当个宝!”
额头磕在硬木上,血顺着眉毛流进眼里。
糊住视线的瞬间,一些陌生的画面涌进来——同样的炕,同样的男人,只不过年轻些,正把一个哭哭啼啼的女人按在地上打。
女人怀里死死护着的,就是这只金镯子。
“妈……”我脱口而出。
记忆里那个女人,是这身体原主的妈,去年冬天没的。
临死前她拉着原主的手,把镯子套上去:“戴着,别让他们抢……”“还敢叫妈?”
强子以为我在骂他,抬脚就往我肚子上踹,“你妈那个丧门星,死了都不安生!”
我疼得蜷缩起来,却死死攥住拳头。
掌心贴着镯子内侧,摸到一块凸起的地方。
像个字。
没等我细摸,强子已经抄起墙角的扁担。
那扁担油光锃亮,一看就用了不少年。
“今天非把这镯子弄下来不可!”
他抡起扁担,带着风砸过来。
我本能地往旁边滚。
扁担砸在炕沿上,裂开一道缝。
强子更疯了,调转方向,扁担直冲着我手腕下来。
“我看你这手还留着干什么!”
他的吼声里,我看见张翠花往灶房退了两步,顺手掩上了门。
门缝里,她正盯着我手腕上的镯子,眼神像狼。
强子的扁担终究没落在我手腕上。
他自己脚下打滑,摔了个狗啃泥。
我趁机爬起来,死死攥着镯子往院外跑。
张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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