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40899012" ["articleid"]=> string(7) "5784955" ["chaptername"]=> string(8) "第22章" ["content"]=> string(3677) "
顺着目光望去,瞧见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顶上的头发没剩下几根,也好意思嫌弃她。
生死之外无大事。
陈真仪还至于为了这么点事情大闹别人的吊唁现场,她忍下这口气,往谢夷元身后躲了躲。
这人是谢夷元的舅舅。
嗓门大就算了,婚礼上还没少蛐蛐她,嚷嚷得她想装听不见都没办法。
就这个态度,谢夷元先前还想让她去舅舅的厂里当会计。
陈真仪就算真疯了也不会接受这样的工作。
谢父带着谢母朝他们走来,神色透出憔悴。
“夷元,你先跟我进去给你伯伯烧炷香吧。”
谢夷元点了点头,离开前还特地嘱咐了陈真仪。
“你和谢清清一样,跟在我妈身边装花瓶就可以了。”
昨晚陈真仪抱怨谢家亲戚的那些话到底是被他听了进去。
“如果有人敢给你脸色看,你别冲动。等我回来,我帮你跟他算账。”
谢母看不过去,出言赶她:“行了,这里谁敢欺负你媳妇?腻腻歪歪的。”
谢夷元这才跟着谢父走进了另一个房间。
谢母给陈真仪和谢清清找了个角落坐着,说是自己有点事情,让她俩别乱跑,一会她再来找她们。
过了一会,一个年纪不大的小姑娘蹦蹦跳跳跑了过了来,小孩尚且没有死亡的概念,在这样庄严的白事现场,想的也只是“好热闹啊,谁陪我玩”。
谢清清就是那个被小女孩选中的幸运玩伴。
陈真仪看出了谢清清眼中的为难,难得善解人意起来:“你去吧,等会妈回来了我会帮你跟她说的。”
看似体贴,实际上是她受不了谢清清总在跟她没话找话。
陈真仪昨晚没睡好,现在头痛得很,巴不得叽叽喳喳的谢清清赶紧离开自己耳边。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谢家一家都是属麻雀的缘故。
一只麻雀刚飞走,另一只麻雀又落到了她面前。
“没想到你还挺有手段。”
谢夷元的舅舅栾曼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她的面前。
她跟谢夷元舅舅的梁子结得比她认识谢夷元的时间还要早。
陈真仪眼皮都没抬一下,没什么情绪冷淡回复:“你不知道的事情还多着。”
谢母本姓计,小时候走丢过一次。
是被同样是小孩的栾曼救回来的。
栾曼父母早亡,家里只有一个年迈的奶奶。
后来计家就收养了栾曼,没给他改姓,但谢母这么多年一直将栾曼当亲哥哥看。
栾曼见陈真仪风轻云淡的样子,想到自己儿子至今都不愿意回沪城,心里气不打一处来。
“我不知道没关系,就是不知道夷元在知道你真面目之后还愿不愿意认你这个妻子。”
中年男人的话语中毫不掩饰自己明晃晃的恶意。
“没有谢家护着你,我就等着看你什么下场。”
他和陈真仪的恩怨还要从他儿子说起。
栾曼有个儿子是学美术的。
当年跟着老师下乡采风,意外邂逅了陈真仪。
自此魂牵梦绕,奉她为灵感缪斯。
有人非要给自己送钱,陈真仪怎么可能拒绝?
不过她钓了一段时间后,嫌弃对方总要说些她听不懂的东西,什么“巴洛克时代”什么“印象派”之类的,听得她一个头两个大。
有空聊这些废话不如多给她点钱。
所以没多久陈真仪就把他踹了。
结果那人黯然神伤,跑外省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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