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着她的手，放轻动作揉捏着她的指腹。
“桑桑，我是有苦衷的。”
桑妤眼睛望过去，声音略微哽咽：“你觉得我拿不出手是吗？”
“不是！”沈肆激动反驳，“我没有这样想，我就是……就是听别人说谢先生不喜欢你，所以我才那样说的。”
桑妤唇角轻扯，落下几分讥诮。
看了沈肆一眼，旋即收回视线。
被她不信任的视线看得心底发寒，沈肆更加心虚。
“桑桑，我没骗你，是林赫扬亲耳听到的，谢先生说讨厌你。”
“那跟我是你女朋友有什么关系？”
桑妤眉头扬着：“你不还是觉得我拿不出手？”
“既然这样，那我们分手，订婚的事就当没提过，你也减轻负担。”
桑妤说完，作势就要下车。
沈肆回过神，一把拽住她的手臂。
“桑桑，我不是这个意思。”
他自知理亏，解释不清楚，扇了自己一巴掌。
又凑到桑妤身边，抓起她的手轻轻拍打着自己。
“是我当时脑子糊涂了，不会再有下次了，桑桑原谅我好不好？”
桑妤没做声，但放在车门内把手的手放了下来。
沈肆见状悄然松了口气，让司机上车，直到离开芳菲阁，才打听道：“桑桑是怎么和谢老认识的？”
桑妤看着窗外，脸上带着几分倦容。
“买琴认识的。”
沈肆还想多问几句，见桑妤已经闭上眼，只好压下心头的好奇。
将桑妤送回桑家别墅，在桑妤下车时，沈肆急忙问：“桑桑，你姐……”
话说一半，他倏然咽了回去。
桑妤装作没听见，走了几步又回过头，修长莹润的指尖敲了敲车窗。
沈肆降下车窗，勾唇温柔笑着：“桑桑舍不得我？”
桑妤点头，语气放软，看起来又乖又温顺。
“我们都要订婚了，你不想见见我的父母吗？”
“而且……”桑妤调皮地眨眨眼，“我姐姐也回国了。”
“我……”
桑妤说话的声调清软，沈肆听到自己心脏震颤的声音。
像是有一口深不见底的井，在等着他跳下去。
“怎么？”
看他迟疑，桑妤问他。
沈肆摇摇头，脸色微微绷紧。
“我今天和谢先生他们一起喝酒的时候不小心将酒洒到了身上，现在一身酒味，不太雅观。”
“见你父母的事，下次吧。”
桑妤了然。
“好，那你回去的路上，注意安全。”
直到沈肆的车远去，桑妤都没动一步。
她的手机壳是一面小镜子，拿着手机补妆的同时，看着反射出来的二楼身影。
离得远桑婉脸上的表情看不真切。
但一定不会轻松。
桑妤将口红微微晕染开，不会过度明显，但唇周明显见红。
只要有心，就一定能发现。
等桑婉的身影从镜面里消失，桑妤才收回手机，慢慢悠悠回到家里。
推开门，就看到桑婉挽着温若澜的胳膊，大半个人都贴在她身上，笑得很高兴。
“妈妈，你现在好不容易退休了，那就有更多时间陪我了，我们明天一起去逛街好不好？”
温若澜粉饰自己的话格外荒唐。
“婉婉，妈妈最近身体不太好……”余光扫到门口的桑妤，她急忙道：“让桑妤陪你去，她可以帮忙拎包。”
“你们年龄也差不多，眼光一样也说不定。”
桑妤没戳穿温若澜精心编织的谎话，坐在餐桌旁，倒了杯水。
静静看着沙发上其乐融融的母女俩。
桑婉恶狠狠的目光落在她的脸上。
看到明显红肿的嘴唇，她攥紧了双手。
瞪了桑妤一眼，她撒娇说道：“我才不要，谁和她眼光一样啊，穿得土里土气的，难看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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