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五年前是唯你不可的喜欢，但时间、距离、还有逐渐变淡的联系，种种因素都会消磨掉这份喜欢。”
“因为有太多不确定性，所以我无法保证以后。”
桑妤说的太含糊，沈肆没听懂。
但喜欢二字由桑妤亲口说出来太难了，沈肆很高兴。
高兴得几乎要冲昏头脑。
他抱住桑妤，下巴搭在桑妤的肩上。
“桑桑，我们订婚吧。”
桑妤轻轻推了他一下，沈肆抬起头，双手撑在窗台边沿上，没动。
“怎么，你不愿意？”
迟疑几秒，沈肆急切问道：“你是不是还打算出国？你刚才说的时间距离，是不是这个意思？”
桑妤没直接回答他的问题。
“我曾被青少年乐团联合除名，只要顶着桑妤的名字，什么事都不能做。”
不等沈肆问为什么，桑妤推开他的手，从他怀里撤出去。
“为了能继续练琴，我偷偷去参加了一个能加分的比赛，可在结果出来的那天，我因为睡过头，错过了最后一场线上考试。”
那时候她才高一，在所有人都无忧无虑享受青春期的时候，她已经在为自己渺茫的前程奔波。
距离成功就只差一步。
可桑婉因为偷偷听到她练琴，担心她参加学校的元旦晚会出风头，在她的水里加了安眠药。
错过最后一轮线上考核的她曾质问桑婉为什么。
可桑婉一哭，就成了她的不懂事。
桑岐山的巴掌落在她的脸上，温若澜对她经历的暴力冷眼旁观。
她的挣扎，变成了一场无人知晓的笑话。
不用想就知道这其中有猫腻，沈肆攥紧拳头：“后来呢？”
桑妤转过身，楼下的一猫一人已经不见了踪影。
落在窗台上的手指微蜷，桑妤收回视线，美甲刺痛掌心的皮肤。
“后来我努力学习文化课，考上大学，认识了一个很好的老师。”
“她倾囊相授，不计前嫌特意为我申请了留学名额。”
听到这里，沈肆想阻止她说下去。
可桑妤瞥了他一眼，将他所有的心虚全都看在眼里。
“你不继续问吗？”
沈肆低眸：“桑桑，对不起，我不知道……”
“没关系。”桑妤笑着，语气很轻，“我母亲修改了名额，我老师觉得我不中用，不再认我。”
“从你们所有人都瞒着我，让桑婉远走高飞那刻起，我就已经认命了。”
沈肆的心脏跳得很厉害。
像是有一只手攥住他的心脏，让他无法呼吸。
歉疚，心疼，无数复杂的情绪涌上心头，沈肆黑瞳里尽是犹豫。
桑妤适时开口：“沈肆，五年后，你还要为了桑婉再让我孤立无援一次吗？”
沈肆沉默，不敢看桑妤的神色。
“我知道了。”
方才的脆弱一瞬间全都消失，只剩下拒人千里的漠然。
与沈肆拉开距离，桑妤冷淡出声：“我们分手吧，我不需要一个胳膊肘往外拐的男朋友。”
“至于原因……”桑妤看着沈肆，无所谓道，“让林赫扬随便想一个，他一直很擅长。”
桑妤径直朝门口走去，在要打开门前，沈肆追上来握住她的手腕。
“我不会管温若澜的事，但前提是你要答应跟我订婚。”
桑妤太难以琢磨了。
刚才的神情，就像是真的要离他远去。
沈肆无法放任一个喜欢他五年的人离开，只能用尽方法将她留下来。
桑妤回头看了沈肆一眼，几秒后，笑了一下，又变得平静。
就像是喜不自胜，却还故作矜持。
沈肆见状多了几分自信：“桑妤，我们订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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