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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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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524) "学实验室的地板上,索普博士。
情况……相当危急,生命体征极度紊乱,脑电波活动异常活跃且混乱,呈现出严重创伤后的特征。
您已经昏迷整整三天了。”
他顿了顿,似乎在给我消化这个信息的时间,也像是在斟酌下一句,“我们为您做了最全面的检查……从生理指标上看,没有发现器质性损伤,但神经系统受到了巨大的冲击……您……显然经历了常人难以想象的身心折磨。”
他的声音又低了一些,带着一种沉重的、宣告般的语气,“关于您的妻子,伊莎贝尔女士……唉,索普博士,我真的很抱歉。
一年前那场意外车祸……我们都深感痛心。
请您……务必节哀顺变。
眼下,您最最需要的,是绝对的静养,让身心都得到充分的休息和恢复,其他的……暂时不要多想……”后面的话语渐渐模糊、失真,像隔着一层厚厚的、灌满了水的毛玻璃。
一年前……意外车祸……节哀……医生显然认为我仍深陷在“丧妻之痛”的旧伤里无法自拔,甚至引发了严重的精神和生理反应。
他不知道,就在“刚才”,就在那意识断片的黑暗之前,我又一次眼睁睁看着那抹淡蓝色的身影走向毁灭。
他不知道小托马斯,不知道峡谷里坠落的校车和那些消逝的笑脸……不知道那一次次重复、一次比一次更深的绝望轮回。
在他眼中,我只是一个悲伤过度、出现严重幻觉和精神崩溃的可怜鳏夫。
医生又絮絮叨叨地叮嘱了几句“创伤后应激障碍需要专业心理疏导”、“需要严密观察精神状态”、“按时服药”之类的话,和旁边的护士低声交流着什么“脑电波异常峰值”、“需要排除器质性病变”之类的专业术语,然后带着一种混合着同情与担忧的表情离开了。
病房里瞬间安静下来,只剩下心电监护仪那永恒不变的、冰冷规律的“嘀嘀”声,和我自己沉重而艰难的呼吸声,在死寂的空气中交织。
时间仿佛失去了意义,像一只垂死的蜗牛在黏稠的树脂里缓慢爬行。
窗外,城市的霓虹次第亮起,将冰冷的、五彩斑斓的光斑投射在病房的玻璃窗上,变幻着迷离而虚幻的光影。
身体依旧沉重得如同灌满了铅,但那种穿越时空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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