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40896147" ["articleid"]=> string(7) "5784484" ["chaptername"]=> string(8) "第14章" ["content"]=> string(2552) "由纯粹剧痛和终极混沌构成的漩涡,急速地向下沉沦、坠落、分解……最后烙印在即将熄灭的意识底片上的,是伊莎贝尔那抹淡蓝色的、义无反顾走向命运终点的背影。

它在扭曲变形、光怪陆离的光线中,如同一个永恒的剪影,定格了所有的不舍与牺牲。

然后,无边的、冰冷的、绝对的黑暗,如同潮水般涌来,彻底吞没了这最后的画面,也吞没了一切。

---**嘀…嘀…嘀…**单调、规律、冰冷得如同机械心跳的电子音,像屋檐下永不停歇的雨滴,固执地、一下下敲打着我混沌的意识边缘。

眼皮重得像是压着千斤秤砣,每一次试图掀开都耗尽了我残存的所有力气。

眼前先是模糊晃动的白色光晕,然后逐渐聚焦成刺眼的天花板灯管轮廓,那光芒像针一样扎着眼睛。

浓烈到刺鼻的消毒水气味,霸道地钻进鼻腔,彻底覆盖、抹杀了记忆里最后残留的那一丝温暖咖啡香和……冰冷尘土与血腥混合的绝望气息。

我回来了。

不是那个位于大学物理系地下、充满机油、臭氧和绝望气息的冰冷铁盒子般的实验室。

这里是医院。

纯白的墙壁,纯白的床单,纯白的被套,一切都白得刺眼,白得毫无生气。

手腕上缠绕着冰凉的束缚感,连接着床边那台发出“嘀嘀”声的仪器。

身体的感觉像是被一辆满载的重型卡车反复碾压了无数遍,每一块骨头都在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肌肉酸软无力得像一摊烂泥。

最要命的是头颅深处那种持续的、沉闷的、如同钝器反复敲击的疼痛,一下,又一下,规律得让人发疯。

一个穿着白大褂的身影挡住了刺眼的光线,凑了过来。

“索普博士?

您醒了?

感觉怎么样?

有没有哪里特别不舒服?”

医生的声音刻意放得很缓很柔,带着职业性的安抚,却掩盖不住眼底那丝谨慎的观察。

我艰难地张开干裂的嘴唇,喉咙干涩得如同被砂纸反复打磨过,火辣辣地疼,只勉强挤出一个嘶哑破碎的音节:“……她……”医生明显沉默了一下,短暂得像一次心跳的停顿。

他似乎在脑中飞快地检索着最合适、最不刺激的措辞,眼神里混合着职业性的同情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困惑:“您被发现晕倒在您大" ["create_time"]=> string(10) "1753924826"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