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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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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56) "……那房子……那是我施舍给你的!
是我的!
我的!
你听见没?
狗窝!
那是你的狗窝!”
那些刻意遗忘的、带着腥臭味的记忆碎片,被她尖利的声音瞬间激活。
民政局门口冰冷的水泥地,钥匙砸在脸上的痛楚,呕吐物的酸腐气息,还有那句刻入骨髓的“流浪狗”……胃部熟悉的、令人作呕的痉挛感猛地袭来。
我下意识地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陷入掌心。
冰冷的目光扫过眼前静谧的蓝色泳池和嶙峋的攀岩墙。
这里每一寸空间都已被我重塑,被我的汗水、我的意志、我崭新的生活轨迹所浸染。
她的名字,她的存在,连同那套早已不属于我的“婚房”,都该被彻底抹去。
“林薇,”我的声音终于响起,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像在陈述一个与己无关的事实,“你喝多了。
而且,你打错了。”
我顿了顿,清晰地吐出几个字,“这里没有‘我们的房子’。”
电话那头瞬间死寂。
背景的喧嚣似乎被按下了暂停键,只剩下林薇骤然变得粗重、混乱的呼吸声,隔着听筒,带着一种溺水般的绝望感传来。
“你……你说什么?”
她的声音颤抖着,酒意似乎被这盆冰水浇醒了大半,只剩下惊惶和难以置信,“陈默!
你混蛋!
那是我……”“还有,”我打断她,语气依旧平稳,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终结力量,“那套房子,早就卖了。
钥匙?
你扔在地上的那一刻,就跟你没有任何关系了。”
我甚至能想象她此刻的表情,精心描画的妆容大概已经被泪水或汗水糊开,眼神里是巨大的惊愕和被戳破某种幻想的仓惶。
她或许还沉浸在“施舍者”的优越感里,以为我仍在那座“牢笼”里舔舐伤口,靠着她的“恩赐”苟活。
“卖了?”
她失声尖叫起来,声音彻底变了调,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你凭什么卖?
那是我……”“凭它在我名下。”
我的声音冷了下去,耐心耗尽,“凭法律,也凭你当初扔掉钥匙时说的话。
林薇,我们早就结束了。
卖房的钱,足够我买下这里,再把它改造成我想要的样子。”
我的目光再次落在眼前的泳池和攀岩墙上,冰冷的瓷砖和粗粝的岩壁在灯光下泛着坚定的光泽。
“这里,”我加重了语气,“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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