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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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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02) "么没想过悔改?
把张大叔逼得喝农药时,怎么没想过悔改?”
她的笑声戛然而止,像被掐断的琴弦。
“当年我爸病重,需要手术费,” 我突然开口,声音平静得像说别人的事,“我去求王富贵借钱,他让我跪在院子里给他磕三个头,最后从兜里掏出五百块扔在地上,还说我爸死了才好,省得拖累人。”
王富贵的老婆猛地抬起头,眼里满是震惊。
大概这些事,王富贵从来没跟她说过。
“这些年,你们住着镇上最好的房子,开着最贵的车,”我指着她手腕上的金镯子,“知道这镯子是用什么换来的吗?
是张大叔家的宅基地,是李木匠闺女的彩礼钱,是我家那头耕牛的命!”
她突然捂住脸蹲下去,哭声里带着压抑了多年的呜咽。
建国哥轻轻碰了碰我的胳膊:“阿默,差不多了。”
我望着西沉的太阳,把最后一颗钉子敲进柜台:“有些事,差不多就输了。”
王富贵的老婆是被她儿子的小弟扶走的,走时没再要那张孕检报告。
风吹过空荡荡的巷口,把地上的茶渍吹得渐渐干了,只留下浅褐色的印记,像块洗不掉的疤。
“真要赶尽杀绝吗?”
建国哥递过来一杯凉茶,杯壁上凝着水珠。
我喝了口茶,望着远处渐渐亮起的路灯:“不是赶尽杀绝,是让他们知道,欠了债,总要还的。”
柜台的木板在手下渐渐变得光滑,我突然想起小时候,爸也是这样教我做木工,说做人要像刨子,得慢慢磨,才能见真章。
夜色漫进杂货铺时,我手机收到条短信,是张所长发来的:王家偷税漏税证据确凿,已移交检察院。
9 柳暗花明天刚蒙蒙亮,王富贵的老婆就又来了。
这次她没跪,只是站在杂货铺门口,眼睛红肿得像核桃。
建国哥的老婆端出来的粥被她放在石阶上,凉透了也没动一口。
“陈先生,” 她的声音比昨天更哑了,“我想通了,不求你放他们出来了。”
我正在帮建国哥钉新的货架,手里的锤子顿了顿:“然后呢?”
“我儿子…… 他还不知道自己要当爸爸了。”
她从布袋里掏出个小棉袄,针脚歪歪扭扭的,“能不能…… 能不能让我送件衣服进去?
告诉他好好改造。”
建国哥看了我一眼,我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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