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40882699" ["articleid"]=> string(7) "5780888" ["chaptername"]=> string(7) "第5章" ["content"]=> string(2608) "在床前,没掀盖头,只悄悄攥着霞帔一角。

金线硌着指腹,她数母亲绣的莲瓣针脚,一、二、三……数到第十七下时,听见外面宾客的笑闹声渐歇,脚步声响了过来,带着酒气的沉。

花厅里的崔文轩正被众人围着,盐商王老板举着酒杯笑道:“崔公子好福气!

苏小姐不仅貌美,打理生意也是一把好手,往后江南丝绸生意,还不是崔家的天下?”

崔文轩仰头饮尽杯中酒,酒液顺着喉结滑下,带着火烧似的暖:“苏家的‘云纹锦’和染布秘法,尚衣局都眼馋。

这门亲事,既是缘分,也是双赢。”

他放下酒杯时,目光扫过洞房的方向,像在看一件即将到手的珍宝,指尖在杯沿上轻轻摩挲,那里还留着锦缎的触感。

而洞房窗外,瘦猴正猫着腰。

他白天混在宾客里没捞到好处,夜里揣着酒胆摸过来,心里的算盘打得噼啪响:先偷点嫁妆,再撕了她的嫁衣——最好让这门亲事黄了,看野哥还怎么在他面前摆谱。

他舔了舔干裂的嘴唇,伸手捅破窗纸,一只眼往里瞄:新娘子正坐着,霞帔上的金线在烛火下闪得晃眼,像堆烧红的金子。

“新娘子,借点喜钱花!”

他撞破窗纸,手已经抓住霞帔的流苏。

“别碰它!”

苏晚卿失声喊道。

那是母亲熬了三夜的心血,是苏家最后的体面,是她用自己换来的指望。

“刺啦——”金线崩断的脆响像冰锥扎心。

母亲绣的并蒂莲从霞帔上撕裂开来,一瓣沾了泥,一瓣挂在床沿,像被生生扯断的骨肉。

瘦猴被她拼死护布的模样激出恶趣味,另一只手攥住她的手腕往床板上按:“不过是块破布,值得你命都不要?”

院外崔文轩的说话声越来越近,瘦猴脸色骤变。

坏了!

被抓现行就是死路一条!

他顾不上别的,猛地念起缩身咒——这是野哥教他的旁门左道,能缩成孩童大小,专用来钻空子。

他身形骤缩,像条慌不择路的泥鳅,顺着她的衣襟往里钻——只想先躲躲风头。

可缩身术耗损元气,他又慌得没了章法,钻到小腹处时,尖利的指甲划破了皮肉。

“呃!”

苏晚卿疼得浑身一颤,小腹像被生锈的锥子扎了进去,痛感顺着血脉往上窜,撞得太阳穴突突直跳。

她想推开他,可手被按" ["create_time"]=> string(10) "1753863515"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