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40882672" ["articleid"]=> string(7) "5780888" ["chaptername"]=> string(7) "第1章" ["content"]=> string(2596) "注:判词烟雨锁江南,经纬织命盘。

苏女有锦心,绣肠藏岁寒。

一夕风裂帛,莲碎月难圆。

血饲仇为饵,疼作醒世幡。

赢尽朱门骨,输却旧罗纨。

空坊守残梦,烟雨葬华年。

崔郎谋算深,盐梅蚀锦茵。

机关终误己,浮名化尘痕。

野徒贪妄炽,瘦影寄腥膻。

缠缚成孽债,同赴九泉寒。

注:正文烟雨城的三月,雨丝总带着点缠绵的性子。

斜斜织过青石板路时,会在绸缎上洇出浅淡的水痕,像谁在锦缎上未干的泪痕;钻进织坊窗缝时,又会缠着染缸里的靛蓝打转,把水色染得愈发沉郁。

城西会馆的展销会正到热闹时,苏家展位的“云纹锦”被穿堂风掀起一角,冰蚕丝织就的暗纹在天光下流转,时而如江底碎月,时而似远山含黛。

苏晚卿站在织机旁,指尖捏着枚银挑针。

针尾的珍珠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映得她鬓边的碎发都泛着柔光。

她正替母亲补绣并蒂莲的最后几针——母亲的老花镜搁在旁边的竹篮里,镜片上沾着点染布的靛蓝,是今早调颜料时不小心蹭上的。

“晚卿,针脚得密,三十七针刚好,能顶岁月磨。”

母亲的话还在耳边,苏晚卿数着针脚,针尖穿过锦缎时带起细微的“沙沙”声,像春蚕在啃食桑叶。

第三十七针收尾时,她对着光轻轻吹了吹,针脚密得能数清每一道弯,线尾藏在莲心深处,不留半分痕迹——这是苏家传了三代的规矩,织锦如做人,功夫要藏在暗处。

“苏小姐这手艺,怕是尚衣局的绣娘见了也要眼红。”

崔文轩的声音带着北方口音的硬朗,像块淬了冰的铁,突然撞进这江南的柔腻里。

他刚从北方来,一身石青锦袍衬得身形挺拔,指尖拈着展台上的“霞影红”,指腹碾过缠枝莲的纹路时,指节泛着用力的白。

他的目光在花瓣与她脸上各停了片刻,带着商人特有的掂量,“听说苏家的染布秘法,能让色三年不褪?”

苏晚卿抬眼时,正撞见他眼底未藏好的算计。

她把银挑针别回腰间的绣袋,指尖抚过锦缎上的莲瓣,笑了:“崔公子说笑了。

不过是晨露调颜料,避开正午的毒日头,慢慢熬出来的笨法子。

倒是崔家的雪盐,我在账上见过——提纯得能照见人影,若用来" ["create_time"]=> string(10) "175386349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