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40882615" ["articleid"]=> string(7) "5780883" ["chaptername"]=> string(8) "第10章" ["content"]=> string(2540) "只是层薄冰,底下藏着的暗涌,才刚刚开始翻涌。

她摸了摸腰间的碎玉,那里还留着萧玦的温度,让她有勇气握紧拳头,去接住即将到来的狂风暴雨。

而雪团不知何时蹭到脚边,尾巴尖沾着的墨渍,竟在地上画出半朵残缺的莲。

5 冤种丫头闯秘牢萧玦的马蹄声碾过巷口青石板时,苏软正攥着半块发烫的碎玉。

三皇子派来的侍卫刚宣完旨意,说边境急报需王爷亲赴核查,那语调里的得意像淬了蜜的砒霜,黏在廊柱雕花上,刮都刮不掉。

“王爷走了,有些事该了断了。”

三皇子的亲信在月洞门后低语,声音压得比猫爪挠过丝绸还轻,却精准地飘进苏软耳朵。

她正躲在假山后给雪团梳毛,这墨团似的貂崽子突然炸成蒲公英,尖牙蹭得她手背发痒——昨儿个就是它,把三皇子新赐的蟒袍啃出个破洞,露出里面绣着的金线蟾蜍。

“那丫头藏着换子的证据,”另一个声音接话,带着金属摩擦般的冷硬,“今晚三更,把秘牢淹了,神不知鬼不觉。”

苏软的桃木梳子“咔”地卡在雪团绒毛里。

秘牢在王府西北角的废弃酒窖下,老仆说那地方锁着萧玦最不愿碰的往事,去年修缮时还挖出过半截绣着龙纹的衣角,针脚歪得像被狗啃过。

碎玉烫得像块烙铁,她摸出怀中国公夫人塞的青铜钥匙——今早夫人攥着她的手塞进来的,指腹的薄茧蹭过她掌心:“这是当年奶娘留下的,关键时刻能救命。”

三更梆子刚敲第一响,苏软已摸到酒窖入口。

铁锈锁被钥匙捅开时“咔哒”轻响,惊得梁上蝙蝠扑棱棱飞起,翅尖扫过她脖颈,凉得像太后宴上那枚金护甲擦过手背的触感。

石阶湿滑得像抹了油,她扶着墙往下走,指尖触到黏腻的苔藓,混着若有若无的杏仁味——和太后袖口、酒坛底的残渣一个味,甜得发腥。

秘牢里弥漫着陈年酒糟味,火把的光在潮湿的空气里晃成团鬼火。

苏软刚走到底,脚尖就踢到个冰凉的东西。

低头一看,心脏骤然缩成核桃——是具半尺长的小棺木,黑檀木面上刻着缠枝莲,和她襁褓上的花纹不差分毫,连花蕊里那个歪歪扭扭的“苏”字都一样,像是同一个人绣的。

她颤抖着掀棺盖,木片摩擦的" ["create_time"]=> string(10) "1753863439"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