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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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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28) "花圈上凋零花瓣的腐败味儿,弥漫在空气中,沉重得让人窒息。
冗长的仪式终于走到尾声。
墓碑前,林晚作为唯一的女儿,进行最后的告别。
她穿着一身肃穆的黑,身影纤细,微微颤抖着,将一束洁白的菊花轻轻放在崭新的墓碑前。
她的动作很慢,很轻,仿佛怕惊扰了沉睡的母亲。
周围肃立着的亲友们,无不为之动容,低低的啜泣声此起彼伏。
我站在人群稍后的位置,冷眼看着。
看着她肩膀细微的耸动,看着她低头时滑落的泪滴。
她的悲伤是真实的,为了那个给了她生命、养育她长大的女人。
这一点,我从未怀疑过。
牧师最后一句祷词落下,沉重的气氛似乎也随着尘埃落定。
人群开始松动,三三两两地低声交谈着,准备离开这片伤心地。
林晚直起身,用手背快速抹掉脸颊上的泪水。
那动作带着一种决绝的利落感。
她转过身,目光越过稀疏的人群,精准地落在我身上。
脸上那层浓重的哀戚,如同被一只无形的手迅速抹去,只余下一种如释重负的、近乎冷漠的平静。
她朝我走来,高跟鞋踩在墓园的碎石小径上,发出清脆而单调的“哒、哒”声,每一步都像踩在我紧绷的神经上。
她在我面前站定,距离很近,我能清晰地看到她哭过后微微红肿的眼睑,和眼底深处那抹不容错辨的疏离。
“陆泽,” 她的声音很轻,带着一丝哭过后的沙哑,但语调却异常清晰、冷静,像在陈述一个早已确定的事实,“我妈走了。”
她停顿了一下,目光直视着我的眼睛,没有丝毫闪躲,像是在完成一个必要的确认程序。
“戏,” 她深吸一口气,清晰地吐出后面三个字,“也该散了。”
风似乎在这一刻停滞了。
墓园里残留的呜咽和低语都成了模糊的背景音。
整个世界仿佛只剩下她这句话,冰冷、干脆,带着一种尘埃落定的轻松感,清晰地回荡在我耳边。
结束了。
工具人该退场了。
我看着她,看着她眼底那毫不掩饰的解脱,看着她微微绷紧的下颌线,看着她身上这件价值不菲、剪裁完美的黑色丧服——或许是用陈默的卡刷的?
一股极其复杂、极其强烈的情绪在我胸腔里冲撞,是愤怒?
是悲凉?
是三年屈辱积累的火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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