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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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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584) "怕。
它深植于他的血肉骨髓,随着他的心跳搏动。
每当夜深人静,或者他情绪稍有波动(恐惧、愤怒、悔恨),那荆棘就会在他体内疯狂生长、绞缠、穿刺!
剧痛如同千万根烧红的钢针同时扎进神经,让他发出不似人声的凄厉惨嚎,浑身痉挛,大小便失禁。
每一次发作,都像是在地狱的油锅里滚过一遭。
他的身体在极致的痛苦和极度的营养不良中迅速垮掉,伤病缠身,高烧不断,形容枯槁,如同行尸走肉。
他尝试过自杀,跳河,那荆棘会瞬间勒紧他的喉咙,将他拖回岸边;割腕,伤口会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荆棘的力量下诡异地愈合;上吊,绳子会莫名其妙地断裂……那“永不分离”的诅咒,连死亡的权利都剥夺了,只留下无穷无尽的痛苦折磨。
苏婉?
那个他曾经跪在我面前,信誓旦旦说只是“生孩子的工具”的女人,在跟着他逃亡不到两个月后,就卷走了他藏匿的最后一点现金和珠宝,消失得无影无踪。
几个月后,有人在另一个城市最混乱的贫民窟医院妇产科,看到了一个形容枯槁、精神恍惚的女人在独自生产。
孩子生下来了,是个男孩。
但女人产后大出血,没有得到及时救治,最终死在了冰冷的手术台上。
那个孩子被送进了福利院,没有人知道他的父亲是谁,身上只挂着一个刻着模糊“林”字的廉价银锁片。
林渊得知苏婉的死讯和孩子不知所踪时,只是麻木地“哦”了一声。
他早已被无休止的痛苦磨灭了所有属于人的情感,只剩下求生的本能和对痛苦的恐惧。
他像一只真正的老鼠,在城市的阴影里苟延残喘,靠着翻垃圾桶、乞讨、偶尔小偷小摸得来的残羹冷炙度日。
昔日的地下皇帝、商业巨鳄,如今是城中村人尽皆知的“疯乞丐”、“瘟神”,连最底层的小混混都嫌他脏臭晦气,对他避之不及。
云南,小木屋。
又是一个宁静的午后。
我坐在窗边的书桌前,刚完成了一幅给民宿画的怒江晨雾水彩。
阳光透过窗棂,在画纸上跳跃。
手机屏幕亮了一下,是一条不起眼的新闻推送,标题耸动:《昔日商业巨鳄林渊疑流落街头,精神失常状若乞丐》。
我指尖划过,推送消失,没有点开。
林渊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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