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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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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572) ",长长的睫毛剧烈地颤动着,可那紧紧攥着车帮的手指,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泄露着他此刻翻江倒海的心绪。
羞窘到了极点,可心底深处,却有什么东西,像春日的冻土,被那滚烫直白的宣言,轰然炸开了一道炽热的裂口,滚烫的暖流汹涌而出,瞬间淹没了所有的不安和惶恐。
柳大壮却浑不在意这山呼海啸的哄笑和打趣。
她哈哈一笑,大手豪迈地一挥,稳稳扶住独轮车的车把,对着还在发懵的陈教练大声道:“教练!
说定了!
安顿好家里我就去省城找你!”
说完,她推起坐着“大聘礼”的独轮车,车轮吱呀,迎着无数道或惊叹、或戏谑、或佩服的目光,沿着乡间的土路,稳稳当当地朝着家的方向走去。
夕阳的金辉洒在他们身上,拉出长长的、紧密依偎的影子。
6 东风之誓车轮碾过土路,吱呀作响,像唱着不成调的乡间小曲。
沈清扬坐在车斗里,颠簸中,一颗心也像这独轮车般七上八下地晃荡。
方才粮站前那石破天惊的宣言还在耳边轰轰作响,烫得他耳根子就没凉下来过。
他悄悄抬起眼皮,看向前面推车的人。
柳大壮的背影宽阔厚实,蓝布褂子被汗浸湿了大半,紧贴在起伏的背肌上,随着她沉稳有力的步伐微微耸动。
夕阳的金光给她镀了层毛茸茸的边儿,那推着几百斤似乎也浑不在意的轻松姿态,带着一种近乎蛮横的生命力,像田野里迎风生长的、最壮实的高粱。
“柳…柳同志……”沈清扬终于鼓足了勇气,声音细细的,被晚风吹得几乎听不见,“那个…金牌…太贵重了…我…我…”他“我”了半天,也没“我”出个所以然,只觉得脸上刚退下去的热度又“腾”地烧了起来。
柳大壮脚步没停,头也没回,声音顺着风飘过来,带着点理所当然的笑意:“贵重啥?
那玩意儿不就是个沉点的铁疙瘩?
配你,正合适!”
她顿了顿,似乎觉得还不够清楚,又补了一句,声音洪亮坦荡,“我看上的人,就得用最好的东西聘!
天经地义!”
沈清扬被她这直白到近乎粗鲁的“天经地义”噎得说不出话,心里却像打翻了五味瓶。
羞窘还在,可更多的是一种被如此强悍、如此不容置疑地珍视着的眩晕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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