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40880134" ["articleid"]=> string(7) "5780374" ["chaptername"]=> string(7) "第2章" ["content"]=> string(2672) "大夫人捻着佛珠,泪光盈盈:“妹妹,为了侯府,你便忍一忍吧。”

虞迟迟抚着肚子,笑得花枝乱颤:“好啊,但得换个祭法。”

她命人抬来一箱佛经,当着阖府的面一页页撕碎:“佛祖若想要我儿子的命,便亲自来取。”

纸屑纷飞里,她抄起剪刀抵住自己脖颈,鲜血顺着锁骨蜿蜒,像一条猩红的小蛇:“谁敢动我儿,我便先送他见阎王。”

大夫人脸色青白,高僧拂袖而去。

第二日,虞迟迟搬进了侯府最偏僻的听雨阁。

阁外杂草丛生,蛇鼠横行,她却怡然自得。

她支起绣架,绣的不是鸳鸯戏水,而是张牙舞爪的饕餮——暴君幼年版。

“崽崽,看娘给你绣个江山。”

她咬着丝线,声音轻得像在说情话。

七个月后,她难产。

稳婆端着滚烫的热水,手抖得泼了满地。

虞迟迟抓着床沿,指甲抠进檀木,汗水浸透中衣。

她却不喊疼,只盯着窗外那株老梅——原主便是在这树下被灌下毒酒。

“再使点劲!”

稳婆急得哭。

虞迟迟忽然笑了,笑声破碎却畅快:“我儿若活,这府里便该血流成河。”

婴儿啼哭响起,像一把出鞘的剑。

她挣扎着起身,将襁褓中的孩子抱在怀里。

那孩子眉眼还未长开,却已能看出轮廓锋利,像被刀削过的玉石。

“乖,娘教你第一课——”她低头,亲了亲孩子皱巴巴的额头,“这世上没人值得你低头。”

当夜,听雨阁走水。

火光冲天里,虞迟迟抱着孩子站在院中,大红寝衣猎猎作响。

大夫人带着家丁赶来,却见她笑吟吟地掷出一把匕首——“姐姐,当年你毒死我娘,如今该还债了。”

匕首没入大夫人胸口,血溅在虞迟迟脸上,像一簇妖冶的花。

她转身,抱着孩子踏入火海,背影决绝得像赴死的修罗。

次日,侯府废墟里只剩焦黑的房梁。

市井传言,柔姨娘疯了,抱着孩子自焚。

无人知晓,城郊破庙里,虞迟迟正用匕首削木剑,剑尖对准襁褓中熟睡的婴儿。

“崽崽,别怕。”

她声音轻柔,“娘教你第二课——为王的,要亲手斩断怜悯。”

婴儿无意识地抓住她指尖,像抓住一线生机。

十年后,大魏出了一个少年将军。

他踏平侯府旧地,用当年大夫人的血写下“祭母”二字。

没人知道," ["create_time"]=> string(10) "175385681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