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40878843" ["articleid"]=> string(7) "5780126" ["chaptername"]=> string(7) "第9章" ["content"]=> string(2600) "很……”文欣斟酌着用词,“自由?

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不顾后果?”

木童把田螺壳吐到桌上的垃圾盘里,发出“啪”的一声轻响。

他拿起旁边的啤酒瓶,手指沾了点瓶壁上滑落的冰凉水珠。

然后,就在那张沾满油渍、还有些食物残渣的塑料桌面上,他用那根湿漉漉的手指,开始写字。

昏黄的灯光下,水渍在油腻的桌面上反射出微弱的光。

他的手指移动得很慢,很用力,一笔一划,像是在进行某种郑重其事的仪式:“所有明星都是被驯化的鸟,”水迹在“鸟”字的最后一笔拖长。

他顿了顿,手指又沾了点啤酒瓶上的水珠,继续写:“你的笼子镀着金。”

“镀金”两个字,他写得格外用力,水痕深陷。

写完,他收回手指,随意地在裤子上蹭了蹭,拿起啤酒瓶喝了一口,目光落在自己写下的字迹上,又抬起眼皮,看向蔡文静。

那眼神平静无波,没有嘲讽,没有怜悯,只有一种近乎残酷的洞察。

文欣的目光死死地钉在桌面上那两行正在迅速蒸发、变淡的水痕上。

“被驯化的鸟”……“镀金的笼子”……每一个字都像一根冰冷的针,精准地刺穿了她层层叠叠的伪装,直抵她最隐秘、最不愿正视的痛点。

她感觉呼吸一窒。

手里的啤酒瓶变得异常沉重冰冷。

片场厚重的妆容、精致的戏服、完美的微笑、精准的情绪……那些她赖以生存、引以为傲的东西,在这个油腻的大排档里,在这个男人用啤酒水渍写下的两行字面前,被瞬间剥去了所有华美的外壳,露出了底下冰冷、坚硬的囚笼栏杆。

镀着金,闪闪发光,万众瞩目,却依旧是囚笼。

一种巨大的、无处遁形的狼狈感攫住了她。

她猛地低下头,长发垂落,遮住了瞬间变得苍白的脸颊。

心脏在胸腔里沉重地撞击着,带着一种被彻底看穿的恐慌和一种……奇异的、混杂着疼痛的清醒。

她甚至能听到自己血液冲刷耳膜的声音,盖过了周遭所有的嘈杂。

木童没有再说话,只是安静地吃着剩下的田螺,发出轻微的吸溜声。

那声音在文欣混乱的思绪里,却像一种奇特的锚点。

过了许久,久到桌上的水痕几乎完全消失,只留下一点点模糊的油印子。

文欣才缓缓抬起头" ["create_time"]=> string(10) "175385378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