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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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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10) "1 暴雨如注齐墨川站在码头仓库的檐下，黑眸冷冷地注视着工人们冒雨搬运最后一批茶叶。
雨水顺着他的油纸伞边缘滑落，在脚边积成小小的水洼。
"少爷，这批云岭雾尖已经全部入库了，账目也核对完毕。
"管家德安弓着身子汇报，小心翼翼地不让雨水溅到少爷身上。
齐墨川没有回答，修长的手指轻轻敲击伞柄，节奏凌乱而急躁。
这该死的雨天让他的头痛又开始了，太阳穴一跳一跳地疼，像是有把小锤子在颅内敲打。
"那边在吵什么？
"他突然开口，声音低沉冷冽。
德安顺着少爷的目光望去，码头边缘，几个地痞正围着一个女子推搡。
女子怀中紧紧抱着一个包袱，任凭那些人如何拉扯也不松手。
"不过是些市井无赖欺负小商贩，少爷不必理会。
雨大了，咱们还是——"德安的话还没说完，齐墨川已经迈步向骚动处走去。
管家慌忙撑伞跟上，心里暗暗叫苦。
少爷最近情绪又不稳定了，这种闲事平日他看都不会看一眼，今天不知哪根筋搭错了。
"把东西交出来，沈寡妇！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为首的地痞扯着女子的衣领，恶狠狠地吼道。
女子抬起头，雨水顺着她苍白的脸颊滑落，却浇不灭眼中那簇倔强的火焰。
"我丈夫从未向你们借过一文钱，休想讹诈！
"就在地痞扬手要打人的瞬间，一把油纸伞突然隔在了两者之间。
齐墨川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女子身旁，伞面微微一倾，雨水哗啦一下全浇在了地痞头上。
"滚。
"他只说了一个字。
地痞正要发作，认出了来人是齐家大少爷，顿时气焰全消。
"齐、齐少爷，这寡妇欠我们钱...""我说，滚。
"齐墨川的声音并不大，甚至算得上轻柔，但那双漆黑的眼睛里闪烁的危险光芒让地痞们不寒而栗。
几人灰溜溜地退开，很快消失在雨幕中。
女子整理了一下被扯乱的衣襟，向齐墨川行了一礼。
"多谢公子相助。
"她的声音清冷如这雨天，礼貌中带着疏离。
齐墨川这才看清她的样貌——不是惊人的美丽，却有一种清冽的气质。
杏眼澄澈，眉如远山，虽穿着粗布衣裳，举手投足间却透着股书卷气。
最让他心头一震的是她方才抬眼时那一瞬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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