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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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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716) "把锥子，狠狠地刺进了他心里最柔软的地方。
他死死地咬着嘴唇，眼眶通红，身体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
许久，他闭上眼睛，两行滚烫的泪，从眼角滑落。
那是他受伤以来，第一次哭。
他哭了很久，像是要把所有的痛苦和绝望，都发泄出来。
我没有打扰他，只是安静地陪着他。
等他哭够了，我才重新端起那碗已经凉了的粥，用勺子舀起一勺，递到他嘴边。
“吃饭吧。
吃饱了，才有力气打仗。
跟你的腿，也跟你的心魔。”
他看着我，看了很久很久。
然后，他张开了嘴，把那口粥，吃了下去。
我知道，我的英雄，他要回来了。
09顾方舟开始积极配合治疗。
康复的过程，是漫长而痛苦的。
每一次换药，每一次复健，都像是一场酷刑。
他常常疼得满头大汗，浑身湿透，却一声不吭，咬牙坚持。
我请了长假，寸步不离地守着他。
我给他读书，给他讲学校里的事，给他唱我新学的歌。
我用尽一切办法，想让他开心一点，让他对未来重新燃起希望。
顾司令和顾妈妈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他们不止一次地对我说：“念念，是我们顾家对不起你。
如果……如果你想反悔，我们不怪你。”
我每次都只是笑着摇头：“阿姨，我说过，我不会离开他。”
我的态度，也让大院里那些曾经看热闹的人，彻底闭上了嘴。
他们看我的眼神，从敬佩，变成了尊敬。
白薇薇也来过一次。
她站在病房门口，看着我正在给顾方舟擦脸，眼神复杂。
她没有进来，只是站了一会儿，就默默地离开了。
从那以后，她再也没有出现过。
也许，她终于明白了，有一种感情，是任何外力都无法撼动的。
在我和医护人员的共同努力下，奇迹，终于发生了。
那天下午，我扶着顾方舟，像往常一样，在病房的走廊里练习走路。
他拄着双拐，每一步都走得异常艰难。
突然，他停了下来，对我说道：“念念，你放开我。
我想自己试试。”
我有些不放心，但看到他眼神里的坚定，我还是慢慢地松开了手。
他深吸一口气，丢掉了右手的拐杖，然后，又丢掉了左手的。
他就那么站着，身体摇摇晃晃，像风中的一片树叶。
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然后，在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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