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40877411"
["articleid"]=>
string(7) "5779960"
["chaptername"]=>
string(8) "第16章"
["content"]=>
string(2616) "和刻骨恨意的驱动下,我如同最顽强的野草,疯狂地汲取着康复训练带来的每一丝力量。
物理治疗如同酷刑,每一次尝试活动僵硬的肢体,都伴随着肌肉撕裂、骨骼错位般的剧痛。
汗水浸透了病号服,喉咙里压抑着痛苦的嘶吼。
医生护士们惊叹于我的恢复速度,称其为医学奇迹。
只有张医生和我明白,驱动这具残破躯壳的,根本不是求生的本能,而是那焚尽一切的复仇烈焰!
我能感觉到力量一丝丝地回流。
从最初只能轻微动动手指,到勉强抬起手臂;从发出模糊的音节,到能断断续续地说出简短的词句。
每一次微小的进步,都让我离那个复仇的战场更近一步。
期间,警察来过几次。
一个姓陈的警官,眼神锐利,经验老道。
他拿着笔录本,详细地询问我车祸前后的细节,询问我植物人期间感知到的所有“声音”,特别是林薇和赵康的每一次密谋。
我艰难地、断断续续地回忆、描述。
说到他们讨论拔氧气管、讨论保险金分配、讨论如何制造“自然死亡”时,我的声音因极致的恨意而剧烈颤抖,几乎无法成句。
陈警官记录得极其认真,偶尔抬头看我一眼,那目光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有同情,有愤怒,也有一种职业性的审视。
“秦先生,”他合上笔录本,声音低沉而严肃,“你的证词,加上病房的监控视频,林薇手机和云盘里提取的通讯记录、亲密照片视频,以及赵康公司那几笔可疑转账……证据链已经非常完整了。
故意杀人未遂、保险诈骗、重婚、职务侵占……这些罪名,够他们喝一壶的。
你安心养伤,开庭日期定了,我们会第一时间通知你。”
我重重地点头,喉咙里挤出嘶哑的两个字:“……谢谢。”
等待的日子变得格外漫长。
身体的康复在加速,我能扶着助行器在病房里缓慢移动了。
但内心的焦灼却与日俱增。
复仇的毒液在血管里奔流,每一秒的等待都是煎熬。
终于,在一个阴沉的上午,张医生拿着一个牛皮纸信封,步履匆匆地走进病房。
他的脸上带着一种混合着凝重和隐隐兴奋的神情。
“秦风,来了。”
他将信封递给我。
我颤抖着手接过来,信封很轻,却仿佛有千钧之重。
拆开,"
["create_time"]=>
string(10) "175384896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