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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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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80) "车祸后我成了植物人,听觉却异常敏锐。
每晚都能听见妻子依偎在情夫怀里,娇笑着讨论等我死后如何瓜分我的千万保险金。
“氧气维持费太贵了,不如早点拔掉?”
情夫提议。
“再等等,现在动手太明显。”
妻子柔声回应。
我在黑暗中挣扎三年,终于在一个深夜苏醒。
睁眼就看到妻子颤抖的手正伸向我的氧气管。
她见我睁眼吓得魂飞魄散,瘫软在地尖叫。
我用尽全身力气眨了三下眼睛——那是和主治医生的求救暗号。
病房的监控清晰记录了她谋杀未遂的全过程。
亲爱的,监狱会好好让你冷静一辈子。
黑暗。
无边的、沉重的、令人窒息的黑暗,像冰冷的沥青,从四面八方将我紧紧裹缠、深埋。
我的意识,如同一粒被遗忘在宇宙尽头的微尘,在这片粘稠的死寂里,徒劳地漂浮。
身体?
它早已背叛了我,成为一具无知无觉的沉重石棺,将我这缕残存的魂魄死死囚禁其中。
我动弹不得,哪怕一根小指;我无法呼吸,每一次微弱的氧气输入,都依赖那根冰冷的塑料管,它蛇一样盘踞在我的鼻腔深处,带来生存的证明,也带来无尽的屈辱。
但听觉……它成了我唯一通向外界的、扭曲的窗口。
一个被诅咒的窗口。
起初,是模糊的嗡鸣,仪器单调的滴答。
后来,声音渐渐有了棱角,有了意义,也淬上了剧毒的刀锋。
“亲爱的,你看他这死样子,还要拖多久啊?”
一个男人黏腻的声音,带着毫不掩饰的厌恶,像毒蛇滑过皮肤,“每天烧钱维持这堆烂肉,我看着都心疼。”
是赵康。
我曾经的合伙人,我“好兄弟”。
他的声音,我化成灰都认得。
接着,是另一个声音,轻柔婉转,像裹了蜜糖的玻璃渣,曾经无数次在我耳边呢喃爱语,如今却字字如冰锥,狠狠凿进我的意识深处。
“康哥,别急嘛。”
是我的妻子,林薇。
她此刻的声音,像一条冰冷的蛇,在我意识的废墟上蜿蜒爬行,留下粘稠恶毒的痕迹,“再等等。
现在动手,痕迹太重了。
保险公司的调查员精着呢。
等他……再耗一耗,耗到油尽灯枯,自然死亡,那笔钱才拿得顺理成章,干干净净。”
她的手,带着一丝凉意,轻轻搭在我的手背上。
那曾经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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