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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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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734) "“是不是和‘忆痕Pro’的算法瓶颈有关？
我知道最近压力很大，但我们一起扛过来的，对吧？”
林墨沉默了。
他能怎么说？
告诉他的CEO，他发现自己的未来记忆被删除了？
这听起来像个疯子的呓语。
“我没事，薇薇。
别担心。”
他最终说道。
挂断电话，林墨感到一阵疲惫。
他看向窗外，城市的夜景璀璨夺目，无数灯火勾勒出“忆痕”的广告牌。
广告上的女孩，戴着神经链接头盔，脸上露出幸福的微笑，旁边是一行标语：“抓住每一刻，就是抓住永恒。”
永恒。
多么讽刺的词。
他自己的人生，仿佛成了一面被打碎的镜子，每一片碎片都映照着不同的时间，却无法拼凑出完整的图像。
他再次投入到对那段日志的破解中。
他动用了公司最强大的量子计算机，尝试了所有可能的解密算法。
三天后，当所有人都以为他会无功而返时，系统终于给出了结果。
那不是一段文字，也不是一段图像。
那是一段声音。
一段只有三秒钟的声音。
林墨戴上耳机，按下了播放键。
“滴——”一声尖锐的电子蜂鸣。
然后，是死一般的寂静。
三秒钟。
一个被删除的未来记忆，竟然只是一声蜂鸣？
这毫无意义。
林墨感到一阵强烈的挫败感和荒谬感。
他是不是被自己的压力和焦虑逼疯了？
那个红色的感叹号，会不会只是一个系统bug？
就在他准备放弃的时候，实验室的门被推开了。
李哲走了进来，他穿着一件沾了些油污的工装，手里拿着一个工具箱，看起来像是刚从车间出来。
“我听说你这几天都在这里。”
李哲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平淡，“老陈很担心你。”
“我没事。”
林墨摘下耳机，试图掩饰自己的失态。
李哲的目光扫过他布满血丝的眼睛和凌乱的桌面，最后落在他面前的屏幕上。
屏幕上，正是那段被破解出的、三秒钟的音频波形图。
“你在研究什么？”
李哲问道，他的语气里没有好奇，只有一种程序化的询问。
林墨犹豫了一下。
他知道李哲是公司里唯一可能理解他现在处境的人。
李哲对技术的痴迷和理解，不亚于他自己。
他或许不会相信，但至少，他不会像陈薇那样，用“关心”来给他施加压力。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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