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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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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736) "思念。
收工后，我回到休息室，打开手机里的一段音频。
那是我提前录好的一段话——是我母亲临终前对我唠叨的声音。
“吃饱了吗？”
“穿暖了吗？”
“在外面别太拼，记得按时吃饭。”
“你这孩子，从小就不爱照顾自己……”我把它放得很轻，但刚好能让坐在对面的靳科听见。
他正在喝水，听到声音的那一刻，手一抖，水杯差点掉在地上。
眼中是某种我说不清的柔软。
我走过去，在他面前坐下，轻声问：“你还记得她吗？”
他没说话，只是盯着地面。
我继续说：“她是不是也总这么说？
‘吃饱了吗’‘穿暖了吗’？”
他喉结动了一下，眼眶泛红。
“如果你愿意，”我轻轻开口，“我可以当你的‘妈妈’。”
他猛地抬头看我，眼里有震惊，也有痛苦和怀疑。
“我知道你不习惯，也不愿意提起她。”
我说，“但我可以演，你可以哭，可以喊，可以骂，也可以抱紧我。”
“这不是假戏真做，这是你终于能放下她的开始。”
他沉默了很久很久，最后，点了点头。
第二天，我们重新进组。
导演一脸狐疑地看着我：“你是要陪他重拍？”
我点头：“让我试试。”
摄影棚里，灯光刺眼，摄像机对准我们。
我穿上戏服，站到镜头前，看着靳科。
他深吸一口气，拿起剧本。
我开口的第一句台词是：“你这孩子，从小就不爱照顾自己。”
他愣了一下，然后缓缓开口：“妈……你别再管我了。”
这一次，他的声音带着哽咽。
“我不是不管你，我只是怕你太累。”
“你知道吗？
你小时候发烧，我抱着你跑了三公里去医院。”
“那时候你才五岁，那么瘦，那么小……”我的语气越来越温柔，像是真的在跟自己的儿子说话。
他站在那里，身体微微颤抖，他眼底泛起泪光。
他忽然扑过来，紧紧抱住我，声音撕裂地喊了一声：“对不起……妈，我对不起你……”他哭了。
眼泪砸在我肩膀上，滚烫。
我轻轻拍着他背，就像一个母亲该做的那样。
整个片场静得出奇。
没有人说话，只有镜头记录下这一切。
那场戏，只拍了一次。
那天晚上，靳科给我发了条消息：“谢谢你。”
我默默地合上手机。
我明白，那不是一个简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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