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40875223" ["articleid"]=> string(7) "5779573" ["chaptername"]=> string(7) "第4章" ["content"]=> string(2600) "里挤出来的。

“真难为你给自己找这么无懈可击的句子,”她的声音带着一丝凉凉的嘲讽,“不过,我还是觉得,矫情的话要憋在心里。

这样天亮了,你就会庆幸没有说出口。”

这话像根小刺,扎得我有些难受,但也奇异地戳中了心底某处一直模糊的痛点。

我沉默了片刻,车厢的摇晃和噪音填充着这短暂的空白。

“你说得没错,”我再次开口,声音低了些,带着点自嘲,也带着点难得的坦诚。

“在一些能够改变命运轨迹的事情上,人总是隐藏自己的情绪,以至于我们总是不能好好告别,也就不能好好开始,这样很显然是不对的。”

这话像是在对她说,又像是在对那个仓皇逃上列车的自己说。

她那边也安静了一瞬,仿佛在咀嚼我话里的意思。

再开口时,声音里那层薄冰似乎融化了些许,甚至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共鸣:“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李白豪迈的诗句从她口中念出,在这压抑的逃亡列车上,竟有种奇异的悲壮感。

我忍不住啧啧两声,既是赞同,也是一种下意识的防御,生怕这突如其来的情绪共鸣会让我在争夺神仙醉时心慈手软。

“嗯,你再补充两句,我估计都不忍心抢你的酒喝了。”

我半开玩笑地说。

她没再回应我的调侃。

黑暗重新变得浓稠而沉默,只有车轮撞击铁轨的单调声响,永无止境般重复。

时间在黑暗里似乎失去了刻度,变得黏稠而缓慢。

我努力睁大眼睛,试图看清过道尽头可能出现的任何动静,那个推着神秘酒车的身影。

车厢里并非只有我们醒着。

斜对面的下铺,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接着是保温杯盖拧开的轻响,一股浓烈的劣质白酒气味混着车厢里固有的汗味、泡面味、皮革味,悄然弥漫开来。

这气味像一根针,刺破了我们之间短暂的宁静,也瞬间点燃了我身体里那个酒徒的焦灼神经。

“该死!”

我低声咒骂了一句,喉咙不受控制地滚动了一下。

那劣质酒的气味像一只无形的手,蛮横地揪住了我的胃,搅得它空空荡荡,火烧火燎。

对“神仙醉”的渴望,在这一刻被这诱人的酒气无限放大,几乎成了一种生理性的折磨。

“忍忍吧,”黑暗中,肖山" ["create_time"]=> string(10) "175384438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