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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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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26) "完就被骤然扯下丢在地上的面具,嘴微微张着,眼睛因惊骇而瞪得溜圆,死死地盯着那只抓住她新任丈夫手腕的青白鬼爪!
心电监护仪尖锐的声音还在疯狂地、固执地响着,那跳跃的绿色波形如同擂动的战鼓。
然后,就在这片凝固的、只剩下警报咆哮的可怕死寂中——病床上那个“木偶”,动了!
不是笨拙的、垂死的抽搐。
那动作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带着锈蚀零件磨合般滞涩,却又无比清晰的决绝。
苍白、僵硬,像没有生命力的雕塑般的脖颈,发出一连串轻微的、令人牙酸的“喀…喀…”声,仿佛久未转动的轴承在强行复位。
那颗脑袋,一寸一寸地,缓慢地,极其艰难却又异常坚定地,从枕头上抬离。
<动作间甚至能听见颈骨摩擦、肌腱紧绷的声音!
乱糟糟的枯发黏在脸颊和脖颈上。
她的动作牵扯到了手臂输液的针头。
那纤细、苍白得近乎透明的手腕微微抬起——就在她侧头歪向钱永强的瞬间!
动作突兀、猛烈、没有丝毫犹豫!
仿佛手臂上插着的不是维系她脆弱生命的针头,而是她与这恶心世界连接的最后一道可鄙枷锁。
“嗤啦!”
皮肤被穿刺过的薄膜撕开的声音,微弱却又清晰可闻!
输液管被粗暴地扯断!
一滴微凉液体溅到了钱永强僵硬的脸上。
液体?
不对!
是血!
那点猩红,微小得像初春被碾碎的第一朵野梅。
但它落下的位置,却带着讽刺般无与伦比的精准——正正滴在柳甜甜那身价值连城的雪白奢华婚纱上!
就在左侧胸口,心脏的位置。
那点猩红,在刺眼到让人晕眩的聚光灯下,在纯白到刺目的昂贵缎面蕾丝上,迅速晕开一小片,边缘丝丝缕缕,像一张骤然显现的、带着冷笑的诡异图腾。
柳甜甜如遭雷击!
身体猛地弹了一下,发出一声被掐灭在喉咙口的、短促而高亢的尖叫!
她下意识地抬手去捂那点红痕,指尖触到湿润,眼里的惊恐瞬间化为实质的慌乱和难以置信的暴怒,嘴唇哆嗦着,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那颗终于抬起的头颅,缓缓地转动着。
皮肤是久不见光的惨白,像被水浸泡多日的陈年纸张。
两颊深陷,颧骨如同突兀的山峦。
嘴唇干裂,起了一层灰白的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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