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40873131" ["articleid"]=> string(7) "5778788" ["chaptername"]=> string(7) "第9章" ["content"]=> string(2572) "眩晕中,短暂地亮起一丝近乎满足的光芒,仿佛在说:看,晚晚,我也痛了,我和你一样痛了。

我就在他身边,看着他额头的血一滴滴落在昂贵的真皮座椅上。

灵魂深处没有任何波澜,没有惊恐,没有怜悯,连一丝微弱的叹息都欠奉。

只有一种深深的、无法排遣的厌倦,如同厚重的灰尘,一层层覆盖下来。

“沈砚,” 我无声地对着这具伤痕累累、自我放逐的躯壳低语,“你的痛苦,你的自毁…不过是场拙劣的独角戏。

撞吧,喝吧,毁灭吧。

你的血,取悦不了我。

我只觉得吵闹…还有,碍眼。”

这无休止的沉沦,像一出冗长乏味的闹剧,连旁观的价值都在急剧流失。

我甚至开始期望,下一次撞击能再猛烈一些,彻底终结这场令人作呕的表演,也终结我这被迫的、永恒的旁观。

时间在这座活死人墓里失去了刻度。

沈砚在酒精和自毁的泥沼中沉浮,日渐枯槁。

原本棱角分明的下颌线被杂乱的胡茬覆盖,眼窝深陷成两个黑洞,曾经锐利逼人的眼神只剩下浑浊和一种近乎麻木的空洞。

西装革履早已成为过去,他终日穿着皱巴巴的睡衣或家居服,像一抹游荡在巨大灵堂里的灰色影子。

然而,在极少数没有酒精彻底麻痹的深夜,或者是在剧烈的头痛将他从昏睡中撕扯出来的凌晨,他会陷入一种更诡异的状态。

他会突然从床上坐起,或者从蜷缩的地板上挣扎起身,眼神直勾勾地扫视着空无一人的房间角落、窗帘的褶皱、或者是遗像旁边的阴影。

那眼神不再是完全的涣散,而是带着一种病态的、令人心悸的专注和希冀。

“晚晚…?”

他试探着,声音干涩嘶哑,像砂纸摩擦,“是你吗?

你…回来了?

是不是?”

他会屏住呼吸,侧耳倾听,仿佛在捕捉空气中根本不存在的细微声响。

有时,他会对着那片虚无的空气,用一种近乎卑微的、语无伦次的语调开始诉说:“我知道你恨我…晚晚,我知道…那天…那天我不该签那个字…我后悔了…我真的后悔了…” 他的手指神经质地抠着身下的床单,或是抓着自己凌乱的头发。

“我看到你最后看我的眼神了…我知道…可是…苏晴她当时…” 这个名字一旦出口" ["create_time"]=> string(10) "1753841126"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