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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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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960) "想扑过来撕我。
被旁边的人拉住了。
"你还有脸出来！
"她唾沫横飞，"我儿子到底哪里对不起你？
""你要这么害他！
""你这个白眼狼！
捞女！
"我举起扫帚。
不是要打她。
是指着超市墙上的字。
那是我请人写的。
"人无信不立，事无信不成。
""阿姨。
"我的声音很平静。
"当初你们拖欠工资的时候。
""有没有想过，那些农民工也有妈？
""他们的妈，也在等着儿子拿钱回家治病。
"赵凯他妈愣住了。
张着嘴，说不出话。
周围的人开始附和。
"就是，当初你们多横啊。
""人家农民工多可怜。
""现在知道哭了？
晚了！
"她的脸一阵红一阵白。
突然眼睛一翻，晕过去了。
有人赶紧打了120。
救护车呜哇呜哇地把她拉走了。
人群散了。
我低头扫地。
把她刚才哭闹的地方扫干净。
张大叔叹口气，"造孽啊。
"我没说话。
心里没什么感觉。
不恨，也不同情。
就像风吹过水面。
连涟漪都没留下。
下午的时候。
超市里来了个不速之客。
赵凯。
穿着洗得发白的T恤。
头发乱糟糟的。
瘦得脱了形。
他站在门口。
不敢进来。
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我正在给一个大妈称鸡蛋。
抬头看见他。
手里的秤停了一下。
大妈顺着我的目光看过去。
"那不是赵总吗？
""怎么变成这样了？
"赵凯听到声音。
突然走进来。
"苏晴。
"他的声音嘶哑得厉害。
我把称好的鸡蛋递给大妈。
"一共八块五。
"大妈付了钱，看了赵凯一眼。
摇摇头，走了。
超市里只剩下我们两个人。
空气有点闷。
"苏晴。
"赵凯又开口了。
"我知道错了。
"我没理他。
开始整理货架。
"我真的知道错了。
"他突然"噗通"一声跪在地上。
"你原谅我好不好？
""我们复婚吧。
"我吓了一跳。
手里的饼干盒差点掉地上。
"赵凯，你起来。
""你不答应，我就不起来。
"他抬起头，眼睛里全是红血丝。
"我给你当牛做马。
""我去打工挣钱养你。
""我把我剩下的所有东西都给你。
"我看着他。
这个曾经不可一世的男人。
如今跪在我面前，卑微得像尘埃。
心里突然有点好笑。
"赵凯。
"我把饼干盒放好。
"你觉得，我稀罕你的东西吗？
"他愣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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