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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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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908) "的班。
公交车晃得人头晕。
我靠着窗户，闭着眼。
手机又响了。
是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
"苏小姐，赵总说，只要你公开道歉，承认撕支票是为了博眼球。
""他可以让你回去，还像以前一样。
"我直接删了。
便利店的活不重。
就是站着累。
从下午三点，到晚上十一点。
中间有个穿西装的男人进来。
买了瓶矿泉水。
结账时，故意把水洒在我身上。
"哎呀，不好意思。
"他掏出手帕，假惺惺地要帮我擦。
"苏小姐，赵总让我给你带句话。
"我后退一步，躲开他的手。
"说。
""别给脸不要脸。
"他声音冷下来，"赵总有的是办法让你混不下去。
"我拿起拖把，开始拖地。
"滚。
"他骂了句脏话，摔门走了。
店长跑过来，脸色发白。
"小苏啊，你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
""刚才那人，是赵总的助理。
""我明天不用来了，是吗？
"我停下拖把。
店长叹了口气，没说话。
算是默认了。
晚上十一点，我拖着腿走出便利店。
月亮被云遮住了。
路上连个路灯都没有。
手机又震了。
还是那个陌生号码。
"便利店的工作没了，下一个是快餐店。
""苏晴，识相点。
"我攥紧手机，指节发白。
突然想起还有份钟点工的活。
给张太太家打扫卫生。
一小时三十五块。
明天早上六点就得过去。
回到出租屋，我从床底下翻出馒头。
是昨天买的，有点硬了。
就着自来水，一口一口往下咽。
胃里空荡荡的，有点烧得慌。
敲门声突然响了。
"谁？
""苏小姐，我是张太太家的保姆。
"门外的人声音很冲，"我们家不雇你了！
""为什么？
""张太太说，你手脚不干净！
""以前在赵家就偷东西，现在还敢来我们家？
""赶紧滚，别让我看见你！
"我愣在门后。
手脚不干净？
是赵凯他妈干的。
我猜得出来。
她们就见不得我好。
见不得我能靠自己活下去。
敲门声变成了踹门。
"开门！
听见没有！
"我缩在墙角，抱着膝盖。
像只被追打的兔子。
不知过了多久。
外面没动静了。
我慢慢站起来，走到窗边。
看见那个保姆骂骂咧咧地走了。
窗台上，放着一盆半死不活的仙人掌。
是我昨天捡的。
我伸手摸了摸它的刺。
扎得手心生疼。
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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