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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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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962) "声。
都像被风吹远了。
走了没几步。
脑袋突然一阵剧痛。
眼前闪过好多画面。
破旧的工棚。
父亲布满老茧的手。
医院的白色床单。
还有赵凯那张冷漠的脸。
"爸——"我脱口而出。
头更疼了。
像要裂开。
原来如此。
我不是苏晴。
或者说，不只是苏晴。
我是那个为了给父亲讨薪。
被车撞死在赵凯公司门口的。
农民工的女儿。
老天爷让我重生在这个"捞女"身上。
是让我来讨债的。
欠那些农民工的血汗钱。
一分都不能少。
我深吸一口气。
挺直了背。
老旧的小区在前面。
墙皮掉了一大块。
像张饱经风霜的脸。
我拉着箱子，走了进去。
没看见。
小区门口的黑色轿车里。
赵凯盯着我的背影。
对助理冷冷地说："查。
""我倒要看看，她能装到什么时候。
"楼道里的灯泡忽明忽暗。
我摸出钥匙，捅了三次才插进锁孔。
屋里一股霉味。
是我昨天刚租的房子。
十五平米，带个只能蹲的厕所。
放下行李箱，我瘫在硬板床上。
浑身骨头都在响。
手机震了震。
是赵凯的助理发来的。
一张截图，是本地论坛的热帖。
《惊！
捞女苏晴离婚后竟住这种地方，作秀还是另有隐情？
》下面的评论快炸了。
"肯定是装的，等着赵总心疼呢。
""这种女人，就该住垃圾堆。
""白薇薇比她强一百倍，至少真实。
"我退出论坛，点开银行APP。
余额还有三百二十七块五。
够交这个月的水电费。
不够吃饭。
明天得去上班。
闹钟定在凌晨四点。
我在快餐店找了份早班的活。
洗盘子，擦桌子，给汉堡抹酱。
后厨的油点子溅到胳膊上。
火辣辣地疼。
王姐凑过来，压低声音问："你就是网上说的那个苏晴？
"我手上的动作没停。
"嗯。
""放着富太太不当，来遭罪？
"她摇摇头，"图啥呀？
"图啥？
我想起前世父亲躺在病床上。
拉着我的手说："丫头，爸没本事。
""那点工资，是给你弟弟娶媳妇的钱啊。
"眼泪差点掉下来。
我赶紧低头擦盘子。
"图个心安。
"王姐没再问。
只是默默帮我多擦了两个碗。
中午换班，刚走出快餐店。
一辆黑色轿车慢悠悠跟上来。
我知道是谁派来的。
赵凯的人。
我没理，径直走向公交站。
要去便利店上下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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