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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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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884) "民政局门口的风真冷。
刮在脸上像小刀子。
我攥着行李箱拉杆的手，指节都泛白了。
周围全是看笑话的人。
手机镜头对着我，咔嚓咔嚓响。
"看，就是她，苏晴。
""啧啧，捞女终于被甩了。
""听说赵总给了一百万，她还不要？
"我听见了。
这些话像针一样扎进耳朵。
赵凯站在我对面。
一身名牌西装，头发梳得锃亮。
他身边的白薇薇，穿着我以前最喜欢的牌子的连衣裙。
笑盈盈地，像只骄傲的孔雀。
"苏晴，签了字，这一百万就是你的。
"赵凯把支票推到我面前。
声音不大，却足够让周围的人都听见。
我扫了一眼支票上的数字。
后面跟着六个零。
以前的我，看到这数眼睛都发光。
可现在，只觉得恶心。
"赵凯，我们之间，就值这点钱？
"我拿起支票，指尖都在抖。
不是因为激动。
是因为恨。
赵凯皱了皱眉。
"别装了。
""你跟我这三年，除了钱还图过什么？
"他妈妈突然从后面冲上来。
指着我的鼻子骂："你个狐狸精！
""当初骗我们家买这买那，现在想空手走人？
""没门！
把我们家的钱都吐出来！
"唾沫星子溅到我脸上。
我没躲。
白薇薇假惺惺地拉赵凯妈妈。
"阿姨，别生气，苏晴姐也不容易。
"转头又对我说："苏晴姐，拿着钱吧。
""以后一个人，用钱的地方多。
"我看着她手腕上的表。
那是赵凯去年送我的生日礼物。
限量款，当时我宝贝得不行。
原来，早就给我换了。
我突然笑了。
笑得停不下来。
周围的议论声更大了。
"疯了吧？
""肯定是得不到钱，气疯了。
"我没理他们。
举起那张支票。
对着阳光看了看。
然后，"撕拉"一声。
从中间撕开。
又一下，撕成四瓣。
再一下，碎成了片。
风一吹，纸片飘得到处都是。
赵凯的脸，瞬间黑了。
"苏晴！
你他妈疯了？
"白薇薇也愣住了。
眼里的得意，变成了错愕。
"我不要你的钱。
"我捡起地上的旧行李箱。
箱子是我认识赵凯之前买的。
边角磨掉了漆，拉锁也不太灵。
但这是我唯一的东西了。
"苏晴，你到底想干什么？
"赵凯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慌。
我没回头。
拉着箱子，一步一步往前走。
身后的骂声、议论声、快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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