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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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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1475) "枫桥镇。
镇东头的"醉仙居"酒铺改成了私塾，门楣上挂着块新匾额——"听雨私塾"。
教书先生是个青衫少年，腰间悬着柄木剑，正带着一群孩子在院子里背书："侠者，言必信，行必果，诺必诚..."孩子们里，有个抱琴的书生，正在教孩子认琴弦；有个拄铁拐的瘸子，正用拐尖在地上画字；有个穿锦衣的胖子，正用算珠教孩子算术；有个戴猫脸面具的少年，正用面泥给孩子捏小动物；有个红衣女子，正教女娃们舞剑；有个白衣女子，正给孩子喂药。
最小的学生是个白衣小女孩，脚踝系着银铃，正趴在石桌上画画。
画纸上是座歪歪扭扭的楼，楼前站着八个小人，手拉着手。
"先生，"小女孩举起画纸，"什么是侠？
"顾青舟放下书，摸了摸她的头："侠，就是明知不可为，仍敢为之；明知会输，仍要亮剑。
"小女孩眨眨眼睛："那先生输过吗？
"顾青舟望向远山。
山顶的废墟上，已经长出了青草，春风一吹，像绿色的波浪。
"输过，"他笑了，"但输得痛快。
"风过，院子里的枫叶沙沙作响，像在鼓掌。
私塾门口，一块残破的匾额被当作门槛，上面刻着半行旧字："折剑听雨"。
而在匾额的另一边，有人用刀刻了两个新字："剑生"。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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