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40859935" ["articleid"]=> string(7) "5774892" ["chaptername"]=> string(8) "第13章" ["content"]=> string(2612) ",那个给她撑伞的纨绔公子一怔。

"那时你说..."她学着当年他吊儿郎当的语气,"姑娘,淋雨会着凉的。

"突然正色,"现在北境三城的百姓,连躲雨的屋檐都没了。

"院外传来孩童咳嗽声。

云裳起身端药,裙摆扫过满地账册——最新那页写着"变卖翡翠头面十二件,购得伤药三十车"。

她不走,战火所到之处,安有容身立命之所?

即便国破,她也要死在故土。

城门将破那日,云裳正在粥棚施粥,忽然有冰凉铠甲贴住她后背:"云东家好大的手笔。

"沈砚卿的声音沙哑得可怕。

她转身,撞见一张被血污覆盖的脸——玄铁铠甲裂了三道口子,露出里面泛黑的绷带。

"你...""为什么捐全部家产?

"他逼近一步,带着血腥气的呼吸喷在她额前,"不是说...要气死我吗?

"流民群中传来啜泣声。

云裳低头,看见他腰间佩剑竟缠着那条她当年落在国公府的旧发带——洗得发白的青色,如今浸透了血。

"世子。

"她突然将药箱砸在他怀里,"要叙旧,先把你身上的伤处理了。

"远处烽火照亮半边天,眼前之人,却似她和身后百姓最后一道屏障。

或许是老天怜悯,这一年的雪来的格外早。

9战争结束的那一日,京城下了场百年难遇的大雪。

沈砚卿带着满身伤痕回到国公府时,第一件事便是派人去寻云裳。

然而——“云姑娘三日前便离开了。”

谢长宴倚在云裳阁的门前,手里把玩着一枚铜钱,那是她唯一留下的东西。

沈砚卿死死盯着他:“她去了哪儿?”

谢长宴耸肩:“不知道。”

“她什么都没说?”

“说了。”

谢长宴抬眼,笑得意味深长,“她说——‘告诉沈砚卿,我不恨他了。

’”沈砚卿的手指攥紧,骨节泛白。

——她竟连最后一面都不肯见。

后来,有人说在江南见过她。

一袭青衫,独自泛舟湖上,身边再无京城的浮华。

也有人说,她去了北境,在曾经战火纷飞的土地上开了间小小的医馆,专为那些无家可归的伤兵和流民治病。

还有人说,她乘船出海,去了更远的地方,再也不会回来。

但谁也不知道,哪个才是真的。

沈国公府的红绸挂了又摘,摘了又挂。

沈砚卿位极人臣," ["create_time"]=> string(10) "175378165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