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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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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12) ",那个给她撑伞的纨绔公子一怔。
"那时你说..."她学着当年他吊儿郎当的语气,"姑娘,淋雨会着凉的。
"突然正色,"现在北境三城的百姓,连躲雨的屋檐都没了。
"院外传来孩童咳嗽声。
云裳起身端药,裙摆扫过满地账册——最新那页写着"变卖翡翠头面十二件,购得伤药三十车"。
她不走,战火所到之处,安有容身立命之所?
即便国破,她也要死在故土。
城门将破那日,云裳正在粥棚施粥,忽然有冰凉铠甲贴住她后背:"云东家好大的手笔。
"沈砚卿的声音沙哑得可怕。
她转身,撞见一张被血污覆盖的脸——玄铁铠甲裂了三道口子,露出里面泛黑的绷带。
"你...""为什么捐全部家产?
"他逼近一步,带着血腥气的呼吸喷在她额前,"不是说...要气死我吗?
"流民群中传来啜泣声。
云裳低头,看见他腰间佩剑竟缠着那条她当年落在国公府的旧发带——洗得发白的青色,如今浸透了血。
"世子。
"她突然将药箱砸在他怀里,"要叙旧,先把你身上的伤处理了。
"远处烽火照亮半边天,眼前之人,却似她和身后百姓最后一道屏障。
或许是老天怜悯,这一年的雪来的格外早。
9战争结束的那一日,京城下了场百年难遇的大雪。
沈砚卿带着满身伤痕回到国公府时,第一件事便是派人去寻云裳。
然而——“云姑娘三日前便离开了。”
谢长宴倚在云裳阁的门前,手里把玩着一枚铜钱,那是她唯一留下的东西。
沈砚卿死死盯着他:“她去了哪儿?”
谢长宴耸肩:“不知道。”
“她什么都没说?”
“说了。”
谢长宴抬眼,笑得意味深长,“她说——‘告诉沈砚卿,我不恨他了。
’”沈砚卿的手指攥紧,骨节泛白。
——她竟连最后一面都不肯见。
后来,有人说在江南见过她。
一袭青衫,独自泛舟湖上,身边再无京城的浮华。
也有人说,她去了北境,在曾经战火纷飞的土地上开了间小小的医馆,专为那些无家可归的伤兵和流民治病。
还有人说,她乘船出海,去了更远的地方,再也不会回来。
但谁也不知道,哪个才是真的。
沈国公府的红绸挂了又摘,摘了又挂。
沈砚卿位极人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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