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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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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550) "” 她的牙齿打颤,比梁上蝙蝠的爪子刮过木梁还难听。
帕子 “啪” 地掉在地上,露出裙角沾的红泥,带着露水的腥气。
我昨天傍晚去后院,看见那片新翻的土被刨得乱七八糟,土块里还嵌着半片青花瓷 —— 是男人生前常喝的药碗碎片。
我没接话,只是用细布擦观心镜的铜边。
铜绿沾在布上,像干掉的血痂,和三年前我第一次见这面镜时,患者滴在镜上的血痂一模一样。
那天患者就躺在我对面,手腕上的血珠砸在 “观心” 二字上,晕开的形状,正和李秀英裙角的泥印重合。
“他死的那天,穿的就是那件里衣。”
我屈指敲了敲镜面,镜里的灰影突然定住,化成个模糊的人形,吊在梁上晃,脚边的药碗还冒着白气,“藏蓝色的,袖口绣‘林’字,针脚歪歪扭扭,是你刚学绣花时绣的。”
李秀英的帕子掉在地上,露出的裙角沾着片碎瓷。
我捡起来对着光看,内侧有圈淡淡的药渍,是甘草水的颜色 —— 男人死前喝的最后一碗药,就是甘草打底的。
“你去后院埋了什么?”
我指着她裙角的泥,“是熬剩的药渣?
还是他没喝完的药碗?”
她的脸瞬间白成祠堂供桌上的烧纸,嘴唇哆嗦着发不出声。
观心镜里的灰影突然沉下去,从镜面钻出来半截身子,青黑色的手往她肚子上按 —— 那里微微隆起,像揣了个刚发的面剂子。
门 “吱呀” 开了道缝,冷风裹着铜铃声钻进来。
赵诡的罗盘先探进来,指针疯转,最后死死指着西,祠堂最深处那堆落满灰的牌位。
他黑袍扫过门槛时,带起的灰落在观心镜上,镜中吊人的影子突然剧烈挣扎,脖子上的绳勒出更深的红痕,像要断成两截。
“林观心婆。”
他的声音黏糊糊的,像沾了符水,“寡妇的事,不该你管。”
他走到桌边放下罗盘,我盯着他袖口 —— 那里沾着点黑褐色的渣,和我昨天在村医门口看到的断肠草渣一个色。
观心镜里,赵诡的影子背后多了只手,惨白的,指甲尖上还挂着片藏蓝色的布,正是 “林” 字里衣的料子。
“这罗盘。”
我敲了敲镜面,影子背后的手突然掐住赵诡的脖子,“是你从他身上扒下来的吧?
他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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