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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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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512) "祠堂的香灰坠在观心镜上,第三缕时终于积成了堆,像三年前那个男人吊死时舌尖的冰碴。
李秀英的帕子被指节攥出死褶,腕间那道浅疤在香雾里泛白 —— 观心镜里的灰影正沿着这道疤往上爬,指甲刮过镜面的轻响,比梁上蝙蝠的爪尖更渗人。
“你烧的不是纸钱。”
我擦镜面的布子突然顿住,铜绿在布上洇出暗痕,像赵诡符纸上没干透的朱砂,“是你男人那件藏蓝里衣,袖口绣的‘林’字,烧起来会蜷成蝴蝶状。”
她的帕子 “啪” 地坠地,裙角沾的红泥滚出来,混着观心镜里晃出的井水 —— 那是昨夜我见赵诡往井里抛药渣时,井面浮的同款泥星子。
镜中影子突然立直,颈间悬着的绳勒出紫痕,竟和赵诡今日系的黑绳一个结法。
赵诡的铜铃在门外 “叮铃” 响,黑袍扫过门槛时,带起的灰落在镜上,影子瞬间转身,露出半张脸:左眼是赵诡的三角眼,右眼却嵌着颗青花瓷片,和李秀英裙角沾的碎瓷,原是同一碗底。
观心镜的铜边突然发烫,烫得我指尖发麻 —— 这面镜照得出凶手腕上的疤,也照得见藏在人心底的鬼。
而此刻,李秀英攥紧的帕子里,那枚沾着红泥的青花瓷片,正慢慢显露出 “杀” 字的轮廓。
祠堂的香燃得格外慢,第三根烧到一半时,李秀英的手抖得像秋风里的枯叶。
帕子被她攥成死球,指节泛白,竟和观心镜边缘结的白霜一个色 —— 那是昨夜我用井水擦镜时,镜沿凝的霜,像极了三年前那个男人吊死时,嘴角挂的冰碴。
我盯着她手腕那道浅疤。
三年前她说是砍柴划的,可那疤痕边缘齐整,分明是利器割的。
观心镜里的灰影又晃起来,这次贴着镜面游,像条饿极的蛇,鳞片擦过镜光,溅起细碎的银星,全落在她手背上。
“你昨晚烧的不是纸钱。”
我的声音撞在祠堂的青砖上,弹回来时带了点瓮声,“是你男人的里衣。”
她猛地抬头,眼里的灰黑色搅成了浆糊。
我看见她喉结动了动,像有团东西卡在那里 —— 观心镜里,三年前的她也是这样,眼睁睁看着男人把藏蓝色里衣塞进灶膛,袖口绣的 “林” 字在火里蜷成黑蝴蝶。
“你怎么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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