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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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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36) "们眼中那个“不成器”的大儿子，至少从未像林浩那样，给他们惹来倾家荡产的祸事？
讽刺的是，那个他们倾尽所有宠爱、百般包庇纵容的“好儿子”，却正将他们拖向万劫不复的深渊。
他们永远只看到别人的错，永远学不会反省自己种下的因。
13手术室的门终于开了，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沉默和尴尬。
林浩被推了出来，全身裹着纱布，脸色蜡黄，依旧处于深度麻醉状态，毫无知觉。
杨秀芬像被解除了定身咒，猛地扑上去，眼泪如同决堤的洪水，汹涌而出。
精心描绘的妆容被泪水冲刷得一塌糊涂，黑色的眼线糊开，在脸上留下两道狼狈不堪的黑色溪流，配上她通红的双眼，在惨白的灯光下形成一幅怪异又凄惨的画面。
过往的病人和家属无不侧目，指指点点。
“浩浩！
我的浩浩啊！
你睁开眼睛看看妈啊！”
她哭嚎着，浑然不觉自己此刻的“形象”成了整个急诊区的焦点。
林建国强撑着虚弱的身体，跟着护士推车走向病房。
“妈…妈…”我试图叫住完全沉浸在悲痛和自身狼狈中的杨秀芬，连叫几声都得不到回应。
我只好提高音量，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
她猛地一哆嗦，如梦初醒般抬起头，茫然地看着我，眼神空洞：“啊？
…林浩…林浩呢？”
“妈，林浩已经推到病房去了。”
我无奈地说。
她这才反应过来，慌忙用袖子胡乱抹着脸，结果把妆容弄得更花，像个滑稽的小丑。
她跌跌撞撞地往病房方向跑，一路上依旧吸引着无数异样的目光。
我默默跟在她身后几步远的地方，只想离这难堪远一点。
病房里，林浩像具没有生命的躯壳躺在病床上。
林建国守在床边，一遍遍徒劳地揉搓着林浩没有打石膏的腿脚和手臂，低声呼唤着他的名字，仿佛这样就能把儿子从死神手里抢回来。
当林建国终于从这徒劳的守护中暂时抽离，疲惫的目光落到杨秀芬那张人不人鬼不鬼的脸上时，压抑了一整晚的怒火和嫌恶终于爆发了。
他指着杨秀芬，声音嘶哑却充满刻毒：“看看你这张鬼脸！
人不人鬼不鬼！
丢人现眼！
我林建国的脸都让你丢尽了！
滚去洗干净！”
杨秀芬被他吼得一哆嗦，这才意识到自己脸上的惨状，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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