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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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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562) "县城的车票,再加上几个月的伙食费。
苏家做事,向来这么 "体面"。
她转过身,推开了那扇斑驳的木门。
吱呀作响的门轴声里,露出了院子里丛生的杂草,和正屋门上挂着的、已经褪色的红绸带。
这是她名义上的外祖父家,一个只在苏家偶尔提及的,存在于地图角落的名字 ——清溪村。
据说她的生母,就是从这里嫁出去的,然后年纪轻轻就病死了。
苏清鸢走到正屋门口,伸手擦掉门楣上的蛛网,看见了门楣内侧刻着的两个歪歪扭扭的字:清鸢。
是她的名字。
刻痕很深,像是用指甲一点点抠出来的。
指尖抚过那些凹凸不平的笔画,她突然觉得眼眶有点发烫。
十六年,她在苏家学会了钢琴十级,学会了跳《天鹅湖》,学会了在宴会上保持完美的微笑,却从来没人告诉她,她的名字,是这样刻出来的。
2清理完满院子的杂草时,天已经擦黑了。
苏清鸢找出外祖父留下的煤油灯,点亮时,昏黄的光晕里飞着几只小虫。
她坐在吱呀作响的木桌前,打开了那个被苏家佣人称为 "垃圾" 的旧木箱。
里面没有金银珠宝,只有几件打满补丁的旧衣服,一捆用红绳系着的草药,还有一本泛黄的线装书。
书皮上写着《青囊草木记》,字迹苍劲有力。
她翻开第一页,看到扉页上同样写着 "清鸢" 两个字,旁边还有一行小字:" 吾女清鸢,当如草木,疾风不折,绝境生花。
"钢笔的墨水已经有些褪色,但那力道仿佛能穿透纸背。
苏清鸢的手指停在那行字上,突然想起十岁那年,她在花园里不小心被玫瑰刺扎破了手,哭着去找苏夫人林婉。
林婉正在和贵妇们喝茶,只是皱着眉递给她一张纸巾:" 多大点事就哭,看看你这样子,哪有半点大家闺秀的样子?
"那时真千金苏明月还没回来,她还是苏家唯一的小姐,却连哭的资格都没有。
原来不是不能哭,只是在苏家,她的眼泪不值钱而已。
窗外传来几声狗吠,苏清鸢合上书,走到灶台前。
锅里空空如也,米缸里只剩下小半碗糙米,还生了虫。
她叹了口气,从墙角找出一把锈迹斑斑的锄头,又拿起那捆草药。
借着月光,她辨认出里面有薄荷、紫苏、蒲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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