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40856057" ["articleid"]=> string(7) "5774215" ["chaptername"]=> string(8) "第37章" ["content"]=> string(3777) "

话音刚落,薛蘅直接反驳:“不可能!不可能的!明明每次…”

可当她想起三月前那个雨夜,萧铎喝醉酒,强闯进屋,压着她行事,他那时似是没拿鱼肠,而且时辰颇久,事后她身子乏累,便也没有起身抠洗。

聿哥儿拿着刚买的果干,递给薛蘅:“娘亲,吃吃这个,酸酸甜甜的,吃了就不难受了。”

薛蘅喉咙发紧,张嘴咬着果肉,酸酸涩涩的,果真压下了呕意。

这时远处传来马蹄声。薛蘅感觉浑身血液都凉了,抱紧聿哥儿就要躲。刘婶眼疾手快,起身挡住薛蘅:“别怕,听这马蹄声,不像郡王府的人。”

等马队过去,薛蘅才发现指甲在聿哥儿手上掐出了红印子,孩子却还惦记着她:“娘亲,你好些了吗?”

薛蘅颤抖着轻抚聿哥儿的手:“对不起,娘亲不是故意的。”说着,她对着聿哥儿手上的红痕吹吹。

“没事的,娘亲!聿哥儿不痛。”聿哥儿抱着薛蘅安慰道。

薛蘅瞅着孩子如此懂事,心中感慨万千。只是这腹中之子,实在不宜留下,当务之急便是找郎中再次诊断一番,若真是受孕,那便…

薛蘅叹了口气:“刘婶,各位公子,用膳后,我想前往医馆再确认一番。”

众人皆同意,尤其是刘婶很是忐忑不安,她断定薛娘子果真是有孕在身了,寻思着薛娘子就要带着聿哥儿回扬州开始新生活了,这茬上怎会出现这种事?果真是造化弄人。

太阳慢慢往西沉,风越刮越急。几人冒着风雨,来到一处医馆。

薛蘅闻着扑鼻而来的药草味,攥着聿哥儿的手突然发颤,当即被一旁的刘婶眼疾手快扶住,溅起的水花沾湿了薛蘅的裙角。

“娘子当心。”刘婶粗粝的掌心带着经年劳作的温度,”这莫要担忧,有我们在。”

薛蘅微微颔首,她想起刚刚在羊肉汤摊前的干呕,刘婶凝重的神色,小七把出滑脉时欲言又止的模样,此刻都化作掌心密密麻麻的冷汗。

她低头看聿哥儿仰着的小脸,三岁孩童尚不知母亲心头惊涛骇浪,正踮脚四处察看各种新奇有趣的东西。

老郎中的铜烟杆在药臼边磕了磕,浑浊的眼珠将她上下打量:“这位夫人可是受了风寒?”

“劳烦先生,仔细瞧瞧。”薛蘅将银锭搁在案上,声音里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意,随即挪移到老郎中对面的位置就坐,露出一截皓腕。

老郎中枯瘦的手指搭上脉搏,烟锅里的火星明明灭灭,半晌才道:“恭喜夫人,此脉乃是喜脉,三月有余,胎像倒是稳固。”

薛蘅猛然站起,那个雨夜发生的一切,再度清晰起来——萧铎浑身酒气撞开房门,玄色大氅扫落妆奁,铜镜碎裂的声响与他粗重的喘息声交织,他咬着她的耳垂出言戏谑:“中原女子,就该学着乖顺些,好好伺候夫主。”

“不可能!”薛蘅听见自己沙哑的声音,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旧疤,“定是先生诊错了!”

老郎中慢条斯理地装填烟丝:“夫人莫急,这脉象如珠走盘,错不了的。若是连这脉象都诊不出来,我这医馆怕是要关门谢客了!”

她将聿哥儿搂进怀里,沾着药粉的指尖在孩子后背颤抖,“这孩子留不得,求先生开副堕胎药!”

药堂里突然静得能听见风雨拍打窗棂的声音,刘婶听完,倒抽一口冷气,老郎中的烟杆停在半空,也似是诧异眼前之人为何如此心狠,往常那些来求诊的妇人,得知有孕时无不喜极而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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