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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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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26) "，小手抓紧程铁的头发。
"真的能看到好远！
"男孩兴奋地说。
程铁扶稳儿子的腿，慢慢向前走去。
阳光洒在他们身上，将两个影子融合成一个。
"爸爸，"齐小阳突然俯下身，凑在程铁耳边小声说，"我能去看看压路机吗？
真正的，能开的那种。
"程铁笑了："现在就去？
""嗯！
"男孩用力点头。
（ 十一）压路机的轰鸣工地上的工人们好奇地看着这对父子走向那台橙黄色的压路机。
程铁把齐小阳从肩膀上放下来，男孩立刻跑到巨大的机器前，敬畏地仰望着它。
"还记得我教你的吗？
"程铁问道。
齐小阳点点头，如数家珍："这是方向盘，这是油门，这是振动开关..."程铁笑着打开驾驶室的门："想试试真的吗？
"男孩的眼睛瞪得圆圆的："可以吗？
""今天是个特别的日子。
"程铁抱起齐小阳，将他放在驾驶座上，然后自己坐在旁边。
他插入钥匙，引擎发出低沉的轰鸣，整个机器微微震动起来。
齐小阳又惊又喜，小手紧紧抓住方向盘。
程铁耐心地指导他操作几个简单的控制杆，压路机缓缓向前移动了一小段距离。
"我在开压路机！
真的在开！
"齐小阳兴奋地喊道，小脸因激动而泛红。
程铁看着儿子闪亮的眼睛，胸口涌起一股暖流。
这台压路机曾经只是他赎罪的工具，日复一日地碾压路面，就像他日复一日地碾压自己的回忆。
而现在，它成了连接他与新生活的桥梁。
"爸爸，"齐小阳突然认真地问，"等我长大了，能跟你一样开压路机吗？
"程铁揉了揉他的头发："你能成为任何你想成为的人。
不过现在..."他看了看表，"我们该回家了。
想吃什么？
""牛肉面！
"齐小阳不假思索地回答。
"又是牛肉面？
"程铁假装苦恼地皱眉，"好吧，谁让我答应过你呢。
"他关闭引擎，将齐小阳抱下来。
男孩依依不舍地拍了拍压路机巨大的轮胎，像是在和老朋友告别。
回家的路上，齐小阳主动牵起程铁的手，蹦蹦跳跳地走着。
程铁看着儿子——是的，他的儿子——欢快的身影，突然意识到，那台压路机不仅碾平了路面，也碾平了他生命中的坎坷。
而前方，是一条崭新的、充满希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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