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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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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52) "在走廊上来回踱步,像头困兽。
透过会议室的毛玻璃,他能看到齐小阳和张明的模糊身影。
男孩似乎在说话,偶尔还做手势,但听不清内容。
齐红梅靠在墙边抽烟,尽管墙上明确贴着禁烟标志。
她吐出一口烟圈,冷笑道:"别做梦了,那小子骨子里流着我们齐家的血,怎么可能选个外人?
"程铁没有理会她。
此刻他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那个会议室的门上。
无论齐小阳做出什么选择,他都决定尊重——这是男孩欠他的,也是他欠男孩的。
十五分钟像十五个小时那么漫长。
当会议室的门终于打开时,程铁的心跳快得几乎要冲出胸腔。
张明走出来,表情难以捉摸。
他径直走向法官,递上一张纸。
法官仔细阅读后,点了点头。
"听证继续。
"法官回到座位上,"根据齐小阳的陈述和儿童保护部门的评估报告,本庭做出如下临时裁定..."程铁屏住呼吸。
"齐红梅女士的监护权暂时中止,齐小阳交由程铁先生临时监护三个月。
期间儿童保护部门将进行定期家访,三个月后再做最终裁决。
"齐红梅像被雷击中般跳起来:"什么?!
这不公平!
我要上诉!
""这是临时裁定,您有权上诉。
"法官冷静地说,"但根据孩子本人的强烈意愿和当前证据,这是最符合其利益的决定。
""他的意愿?
他才十岁!
懂个屁!
"齐红梅歇斯底里地尖叫起来,"你们都被收买了!
我要找媒体曝光!
"法官不为所动:"齐女士,请控制情绪,否则我将以藐视法庭处理。
"齐红梅突然转向程铁,眼中的恨意让人不寒而栗:"你以为你赢了?
等着瞧!
我不会让你好过的!
"然后她转向角落里的齐小阳,"小杂种,记住你今天的选择!
以后被人卖了别后悔!
"齐小阳缩在椅子上,脸色苍白如纸。
程铁再也忍不住,大步走过去挡在男孩面前:"够了!
你没资格这样对他说话!
""我没资格?
"齐红梅的声音突然低了下来,带着一种诡异的平静,"你知道我为什么对他严厉吗?
因为我妹妹——他妈妈——临死前求我照顾他。
我答应了,尽管我自己都活得一塌糊涂!
"她的声音开始颤抖,"是,我打他了,我骂他了,但我从来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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