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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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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532) "父母照片的样子...让我想起了女儿。
"齐小阳抬起头，眼睛睁得大大的。
"我知道我的过去是个污点，"程铁继续道，这次直接看向法官，"但我可以用我的现在和未来证明，我会是个负责任的监护人。
我有稳定工作和收入，有适合孩子居住的环境，最重要的是...我理解小阳失去父母的痛苦，而他也..."程铁喉结滚动，"他也让我重新找到了活下去的意义。
"最后一句话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程铁低下头，不想让人看见他发红的眼眶。
齐红梅嗤笑一声："漂亮话谁不会说？
一个杀人犯——""齐女士！
"法官严厉地打断她，"请注意措辞。
现在轮到您陈述为何应保留监护权。
"齐红梅站起来，整理了一下衣领："我是他亲姑姑，血浓于水。
没错，我对他严厉了点，但那是为他好！
这小子又倔又叛逆，不管教怎么行？
"她的声音越来越高，"至于生活环境...我一个单身女人，工资就那么点，能给他口饭吃已经仁至义尽了！
"程铁注意到齐小阳在听到"又倔又叛逆"时瑟缩了一下，小小的拳头攥紧了。
"还有，"齐红梅突然指向程铁，"你们怎么确定他不是想利用孩子？
我查过了，像他这样的单身男人收养小孩，谁知道安的什么心？
"这句恶毒的暗示让程铁猛地站起来，椅子砰地倒地："你——""肃静！
"法官重重敲槌，"程先生，请控制情绪。
"张明拉住程铁的手臂，低声说了什么。
程铁深吸一口气，扶起椅子重新坐下，太阳穴突突直跳。
"我认为有必要听听孩子自己的意见。
"法官突然说，"齐小阳，你愿意说话吗？
"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向角落里的男孩。
齐小阳脸色煞白，像只被车灯照到的小鹿。
他看了看法官，又看了看程铁，最后目光落在姑姑身上，明显瑟缩了一下。
"我...我..."他的声音细如蚊呐。
张明突然站起来："周法官，如果可以，我建议让孩子在更私密的环境中表达意愿。
这个场合对他来说压力太大。
"法官思考片刻，点了点头："休庭十五分钟。
张主任，请带齐小阳去隔壁会议室，由女书记员记录他的想法。
"（九） 孩子的选择程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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