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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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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576) "子般的目光盯着他。
张明坐在程铁旁边，低声说："别紧张，只是初步听证，法官会听取双方陈述。
"程铁点点头，目光扫向房间角落的小小身影——齐小阳坐在儿童保护机构的工作人员旁边，穿着明显大一号的干净T恤和牛仔裤，那是程铁昨天特意买给他的。
男孩低着头，手指绞在一起，像个等待宣判的小囚徒。
"齐小阳监护权听证会现在开始。
"法官推了推眼镜，"我是周敏，本案听证官。
首先，请儿童保护部门代表陈述情况。
"一位中年女性站起来，翻开文件夹："根据我方调查，现监护人齐红梅女士提供的居住环境不符合未成年人基本生活标准，且有证据表明存在长期体罚行为。
临时安置期间，齐小阳多次表达不愿返回姑姑家的意愿。
"姑姑——齐红梅猛地站起来，椅子在地板上刮出刺耳的声音："胡说八道！
那小子撒谎成性！
""齐女士！
"法官敲了敲小木槌，"请遵守秩序，等待您的发言时间。
"程铁看着齐红梅愤愤不平地坐下，胸口发紧。
这场听证会将决定齐小阳的未来，而他自己的过去将成为最大的障碍。
"程铁先生，"法官转向他，"您作为临时照顾者申请正式监护权，但齐红梅女士提出异议，并指控您有酒驾致人死亡的前科。
对此您有何回应？
"房间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
程铁感到所有人的目光都刺在他身上，尤其是齐小阳的——那双眼睛里的情绪太复杂，让他不敢直视。
"是的。
"程铁的声音嘶哑，"十年前，我酒后驾驶导致车祸，妻子和女儿当场死亡。
我...被判三年有期徒刑，出狱后戒酒至今。
"听证室里响起低声的议论。
齐红梅脸上浮现出胜利的冷笑。
"为什么认为自己适合担任监护人？
"法官的问题像刀子般直指核心。
程铁深吸一口气。
这一刻他排练了无数遍，但真到开口时，舌头却像打了结。
他望向齐小阳，男孩正盯着自己的鞋尖，瘦小的肩膀微微发抖。
"因为这十年来..."程铁艰难地开口，"我每天都在赎罪。
我本以为自己不配再拥有任何幸福，直到遇见小阳。
"他的声音逐渐坚定，"那个下雨天，他躲在压路机下面，浑身湿透却还保护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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