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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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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496) ".教我数学...好人怎么会..."程铁的声音哽咽了："小阳，这世界上没有绝对的好人或坏人。
只有做对事和做错事的人。
我犯了可怕的错误，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这十年来，我每天都在忏悔。
"一道闪电照亮了齐小阳泪湿的小脸，程铁看到男孩眼中的愤怒开始动摇。
"安置中心...他们说可能会把我送到别的城市..."齐小阳小声说，"我...我害怕...就跑出来了..."程铁的心揪紧了："我不会让这种事发生。
无论要面对什么，我都会争取监护权。
但前提是...你愿意再相信我一次。
"雨声填满了两人之间的沉默。
齐小阳盯着地面，许久，他轻声问："那天晚上...你为什么不让我叫你爸爸？
"这个问题出乎程铁的意料。
他深吸一口气："因为...我不配。
一个害死自己孩子的人，怎么配当别人的父亲？
"齐小阳抬起头，眼中是超越年龄的深刻理解："但你现在不喝酒了，对吗？
""十年了，滴酒不沾。
""而且你救了我。
"齐小阳继续说，"从姑姑那里...从雨中...很多次。
"程铁感到喉咙发紧："小阳，我永远不会强迫你原谅我或接受我。
但我想让你知道，无论你做什么选择，我都会尽我所能保护你。
"齐小阳沉默了很久，久到程铁以为对话结束了。
突然，男孩站起身，摇摇晃晃地向程铁走来。
他伸出颤抖的小手，轻轻碰了碰程铁湿漉漉的袖子。
"我...我想回你家。
"齐小阳小声说，"安置中心的床...很硬...而且没人给我讲数学题..."程铁的眼泪终于决堤。
他小心翼翼地伸出手，当齐小阳没有躲开时，他轻轻抱住了这个浑身湿透、颤抖不已的孩子。
"好，我们回家。
"程铁哽咽着说。
雨仍在下，但压路机下的防水袋里，一张被雨水浸湿的纸条上，歪歪扭扭地写着："程叔叔，对不起，我太生气了。
我知道你不是坏人。
我想跟你回家。
——小阳"（八）法庭上的灯光市民政局的听证室灯光惨白，照在程铁汗湿的额头上。
他坐在长桌一端，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桌沿。
对面，齐小阳的姑姑穿着不合身的正装，嘴唇涂得鲜红，正用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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