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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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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12) "地收拾工具,准备下班。
突然,老李急匆匆地跑来:"老程!
刚才安置中心来电话,说那孩子跑了!
"程铁的心跳骤然加速:"什么时候?
""一小时前!
他们找遍了附近都没找到,想着你也许知道他会去哪..."程铁扔下工具,冲向摩托车。
天空开始飘雨,但他顾不上穿雨衣。
齐小阳会去哪里?
阳光小区?
不,他绝不会回姑姑那里。
学校?
公园?
还是...一个念头闪过脑海,程铁调转车头,向工地飞驰而去。
雨越下越大,等他到达工地时,已经成了倾盆暴雨。
程铁跳下车,顾不上锁车,冲向那台橙黄色的压路机。
"小阳!
"他在雨中大喊,"小阳!
你在吗?
"没有回应。
程铁跪下来,看向压路机下方——空无一人,只有那个熟悉的防水袋孤零零地放在角落。
他的心沉了下去。
正当他准备起身去别处寻找时,余光瞥见防水袋旁边有什么东西在反光。
他伸手摸去,是一把钥匙——他家的备用钥匙,曾经给过齐小阳的那把。
程铁紧紧握住钥匙,雨水和泪水在脸上混成一片。
他知道齐小阳来过这里,但现在去哪了?
一道闪电划过天空,照亮了工地角落的一个小棚子——那是存放工具的地方。
程铁跌跌撞撞地跑过去,推开吱呀作响的门。
角落里,一个瘦小的身影蜷缩在工具堆中,浑身湿透,瑟瑟发抖。
"小阳!
"程铁冲过去。
齐小阳抬起头,脸上满是泪痕。
他想后退,但已经无处可退。
"别过来!
"男孩的声音嘶哑,"我...我不想见你!
"程铁停下脚步,在距离两米处蹲下,与男孩平视:"好,我不过去。
但至少让我知道你是安全的。
""为什么你要骗我?
"齐小阳的质问伴随着雷声炸响,"你知道我爸爸妈妈...也是车祸...而你...你..."每一句话都像鞭子抽在程铁心上。
雨水从他们的头发上滴落,在水泥地上形成小水洼。
"我没有骗你,"程铁艰难地说,"我只是...没有勇气告诉你全部真相。
是的,十年前我酒驾了,害死了小芸和婷婷。
这是我一生都无法弥补的罪过。
"齐小阳的眼中闪烁着痛苦和困惑:"但...但你是好人啊...你帮我...给我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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