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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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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02) "住，"张明蹲下来对齐小阳说，"你只需要说实话，其他的交给我们。
"齐小阳点点头，嘴唇抿成一条细线。
程铁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这个动作已经变得越来越自然。
三人走上楼梯时，程铁注意到齐小阳的呼吸变得急促，小小的身体微微发抖。
302门前，张明深吸一口气，按响了门铃。
没有反应。
他又按了一次，这次加上了有力的敲门声："社区检查！
请开门！
"门内传来拖鞋摩擦地面的声音，接着是一连串不耐烦的咒骂。
门猛地被拉开，齐小阳的姑姑出现在门口，头发蓬乱，睡眼惺忪，身上套着一件皱巴巴的睡衣。
"大清早的干什么..."她的声音戛然而止，目光落在躲在程铁身后的齐小阳身上，"你！
"齐小阳像受惊的小动物一样往程铁身后缩了缩。
姑姑的目光随即扫过程铁和张明，最后停在张明胸前的工作证上。
"民政局？
"她的声音提高了八度，"这是什么意思？
""齐女士，"张明的语气专业而冷静，"我们接到举报，需要对您侄子的生活环境进行检查。
这是我们的工作证件和检查通知。
"姑姑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举报？
谁..."她的目光刀子般刺向程铁，"是你！
你这个多管闲事的...""齐女士，"张明打断她，"请配合我们的工作。
根据《未成年人保护法》，我们有权利进行检查。
"姑姑的胸口剧烈起伏，但最终还是侧身让开了门口。
程铁注意到她的指甲掐进了掌心。
公寓内的景象让程铁胃部一阵绞痛。
客厅堆满杂物和空酒瓶，茶几上散落着烟蒂和外卖盒，空气中弥漫着霉味和变质的食物气味。
张明不动声色地开始拍照取证。
"小阳住在哪里？
"张明问道。
姑姑撇了撇嘴："阳台。
"阳台被改造成一个简陋的储物间，勉强塞进了一张窄小的折叠床。
床上只有一条薄毯子，没有枕头。
角落里堆着纸箱和杂物，窗户关不严实，窗框上有明显的水渍和霉斑。
程铁蹲下身，发现床下藏着一个饼干盒。
他轻轻拉出来，里面是几件叠得整整齐齐的儿童衣物和一本相册——齐小阳为数不多的财产。
"这是他的全部东西？
"程铁的声音因压抑怒火而颤抖。
姑姑交叉双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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