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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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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548) "像只忠诚的小狗一样跟着他转悠。
"老程,心不在焉的,等谁呢?
"工友老李打趣道。
程铁摇摇头,走向压路机。
机器下方空荡荡的,只有那个防水袋和几张散落的作业纸。
他蹲下身,发现防水袋下面压着一张纸条:"程叔叔,姑姑不让我出门了。
她说我总往外跑不像话。
我偷偷写了这个,等能出来再找你。
——小阳"纸条背面还画了一台歪歪扭扭的压路机,旁边站着两个火柴人,一个高大,一个矮小。
程铁捏着纸条,心里一阵失落。
他机械地完成上午的工作,午饭时独自坐在工棚里,盯着对面空荡荡的小凳子发呆。
下午三点,他的手机突然响了。
一个陌生号码。
"喂?
"程铁接起电话。
"程...程叔叔吗?
"电话那头传来齐小阳带着哭腔的声音,"我...我用楼下小卖部的电话打的..."程铁立刻坐直了身体:"小阳?
怎么了?
""姑姑...姑姑又打我了..."男孩的声音颤抖着,"她说要把我爸妈的照片烧掉,说我整天看这些没出息...程叔叔,我...我能见你吗?
"程铁的手攥紧了电话,指节发白:"你在哪?
""小区...小区后面的公园...""十分钟到,藏好别乱跑。
"程铁挂断电话,抓起安全帽就往外冲。
"老程!
去哪?
还没下班呢!
"工头在后面喊道。
"急事!
算我请假!
"程铁头也不回地喊道,跳上摩托车飞驰而去。
公园的长椅上,齐小阳蜷缩成一团。
程铁一眼就看见了他手臂上的新淤青,在夏日阳光下显得格外刺眼。
"小阳!
"程铁跑过去,蹲在男孩面前,"伤到哪里了?
"齐小阳抬起泪痕斑斑的小脸,左脸颊上还有一个清晰的掌印。
他扑进程铁怀里,瘦小的身体颤抖着:"程叔叔...我不想回去了..."程铁紧紧抱住他,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烧。
他轻轻检查男孩的伤势——除了手臂和脸上的伤,后颈处还有几道抓痕。
"她为什么打你?
"程铁努力控制着声音的颤抖。
齐小阳抽噎着:"我...我把你给我的午饭藏在书包里...被她发现了...她说我偷东西..."程铁深吸一口气:"我带你去医院。
""不!
"齐小阳惊恐地摇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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