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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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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508) "明天还开。
"到了阳光小区，齐小阳主动说："程叔叔，就送到这儿吧，我自己上去。
"他的语气突然变得谨慎。
程铁理解地点头："好。
明天...还来工地吗？
"齐小阳眼睛一亮，但随即黯淡下来："姑姑明天在家...""没关系。
"程铁递给他一张纸条，"这是我的电话，有事可以打给我。
"齐小阳像接过珍宝一样小心地收好纸条，然后犹豫了一下，突然扑上来抱了程铁一下，又迅速松开，头也不回地跑进了楼道。
程铁站在原地，胸口还残留着那个小小拥抱的温度。
他抬头看向三楼的窗户，灯已经亮了，隐约能看见一个女人走动的身影。
（三）深夜程铁的小公寓里弥漫着廉价白酒的气味。
桌上摆着一张照片——年轻的妻子抱着五岁的女儿，两人对着镜头灿烂地笑着。
照片一角有些烧焦的痕迹。
他又灌了一口酒，闭上眼睛。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刺耳的刹车声，金属扭曲的尖叫，然后是令人窒息的寂静。
他挣扎着从翻倒的车里爬出来，左臂以一种不正常的角度弯曲着。
副驾驶的门已经完全变形，透过破碎的车窗，他看见妻子苍白的脸和脖颈处不断扩大的血迹..."爸爸..."后座传来微弱的呼唤。
他用尽全力拉开后门，安全座椅上的女儿满脸是血，但还活着！
他颤抖着解开安全带，小心地把她抱出来...救护车的鸣笛声由远及近...医院走廊刺眼的灯光下，医生疲惫地摇头："很抱歉，您妻子当场死亡。
小女孩颅内出血，我们...尽力了..."程铁猛地睁开眼，大口喘息着，额头上布满冷汗。
他抓起酒瓶想再喝一口，却发现已经空了。
照片上的笑脸在泪眼中变得模糊。
她"十年了..."他喃喃自语，手指轻轻抚过照片上女儿的脸，"如果还活着，也该上高中了..."窗外，一轮孤月高悬。
程铁的目光落在床头柜上的安全帽上——那是他第二天要戴的，和齐小阳一起工作的日子。
不知为何，想到那个瘦小的身影，他心中的痛苦似乎减轻了些许。
（四）三天后程铁站在工地门口不断看表。
已经上午十点了，齐小阳还没出现。
这三天男孩每天都会准时来"报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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